本是低温的她,軆温更是在急速降低,藏匿在眼底的不悦仿佛在下一秒就会如黑暗野兽汹涌而出,撕裂眼前这个让她恼火的人类。
只不过她的肩膀上突然被套了一件厚实的大衣。
鲸潋竖立的金色瞳孔瞬间恢复了正常弧度,一时间有点懵懵的,“嗯?”
“你冷成这样就要说出来。”
耳边传来戚闻溪略是责备的关怀声,鲸潋睁大眼睛一脸呆呆地看着两脚兽给自己又叠了一件厚实的新衣服在扣纽扣。
戚闻溪帮鲸潋面前的牛角扣扣好了之后,拍了拍鲸潋的肩膀,然后对许樊星说着,“那许教授我们就先走了,这花就,下次我请你。”
许樊星瞅着这温馨诡异的一幕,愣是连戚闻溪和身旁的那个女人什么时候走的都没反应过来,她只是茫然地点点头。
说实话,她是真的有点纳闷,平日里严肃到不易接近的戚教授,什么时候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了?
许樊星转过身望着那二人远去的身影,完全不能理解,刚刚那一幕总觉得是幻觉,戚闻溪竟然主动给对方套衣服还系纽扣。
她们的关系真就那么好了?
不过想到了那个女人之前的惊人举动(吃花),许樊星大致能理解为那个黑发女人精神应该真的是有点不正常。
最起码“是生活不能自理吧。”
许樊星默默地嘀咕了一声,估计是那个女人太粘人了,戚教授没办法拒绝。
总之,许樊星私心为戚闻溪同那个女子的对待找了一些别的理由,不然她心里还真是有点毛刺。
相处了半年多,戚闻溪对她也只是比普通同事还要客气的态度,真是郁闷。
***
“你说你刚刚吃花做什么,饿了?”
她们一路来到了户外停车场,奈何鲸潋并不打算将手里的东西分给戚闻溪,所以她们走得很慢,权当散步了。
鲸潋身上套着戚闻溪刚给她买的棕色毛呢大衣,厚实的很,虽说鲸潋里面穿的是运动服套装,但对方是衣服架子,看起来这一搭配也不突兀。
鲸潋脸色淡淡的,眼睛始终是平视前方,阳光映照在她轮廓分明的脸颊上,让她看起来像一塑冷酷的雕刻像。
听着戚闻溪这样问着,鲸潋抿了下嘴,她此刻的心情说坏也不坏,说好也不好。
那时候有点愠气的状态被身边这位两脚兽拨动地什么情绪都没了。
但是——
“我不喜欢,花。”
她是知道的,通过之前在两脚兽家里的电视节目里,花是求一偶的标志,那个女人有什么资格向戚闻溪求一偶,很明显,戚闻溪是很排斥的。
所以当她看到对方拿出花来着,就有点莫名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