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潋垂下睫毛,又抬起金色的眼眸滴溜溜望向戚闻溪,声音很轻很小地又说了一遍,“坏女人。”
“我哪里坏了,我是看在你害怕才给你一起睡的,你这个白眼狼。”戚闻溪叹息一声,觉得这鲸潋说话还真是没大没小惯了,竟然称呼她是‘坏女人’了。
生平第一次竟然被冠以这样的称呼,戚闻溪觉得很可笑,她估计八辈子都跟这个词打不着杆吧。
“我不是,狼,更不是白眼狼,我是深渊霸主,”鲸潋挑起眉毛一脸认真地指正戚闻溪的用词不当,希望戚闻溪能够认识到这一点。
“是是是,你是霸主,”戚闻溪极为敷衍地附和道,她打了个哈欠,但还不是太困,於是赶紧伸手将台灯先关上,接着慢慢躺了下来。
躺在了鲸潋身边。
明明是成年后第一次和其他人同笫共枕,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紧张,也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相反,她因为身旁有鲸潋躺在身边,心里竟莫名的安心。
而寂静的房间内
只有空调运转的簌簌声,以及身旁鲸潋时而发出的呼吸声。
很显然,他们俩自从躺下来后就动都没动,仿佛是两具死了很久的僵屍。
倒是两双眼睛睁的老大,滴溜溜地看着这该死的天花板。
戚闻溪要收回不紧张这个想法,因为她此时此刻,紧张地不行。
她寻思着为什么身旁的鲸潋不动弹呢,是已经睡着了吗?这睡眠质量也太好了吧!
而此刻的鲸潋,她闷在被窝里,只露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天花板,不吭声。
她完全睡不着。
鼻尖轻拂着那个人固有的香气,扰乱着她的神经,她的睡意全无了。
而且,她不知道为什么,戚戚一躺下就不动弹了。
难道戚戚睡着了?那么快?
鲸潋还想着和戚闻溪说上几句话呢,没想到对方那么快就睡下去了。
她不敢打扰到戚闻溪的睡眠,所以就一动不动似王一八。
就这样,两个人各揣心思地死瞪着天花板发着呆。
直至突然而袭的痛感令戚闻溪闷哼一声。
“啊嘶——”
“怎么了?”躺在一侧的鲸潋听到呼声立马坐直了身軆,着急地察看身旁人的状况。
戚闻溪紧抿着嘴唇不说话,黑暗中,鲸潋都能看出来对方已经疼得眉头紧皱起来。
“戚戚!”鲸潋立马掀开对方的被子,并且快速将灯打开了。“怎么了?哪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