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闻溪看了一眼鲸潋急切的神情,最终还是同意了鲸潋去帮自己把医药箱拿过来,她坐在床上,指导着鲸潋剪纱布以及怎么给她涂抹药膏之类的。
鲸潋都十分认真地听从着。
在一切准备就绪后,鲸潋才慢慢揭开了戚闻溪脖颈上的创口贴。
伤口有点深。
鲸潋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真是个混蛋,怎么能让戚闻溪受这样的罪。
“对不起,”鲸潋默默嗫嚅着嘴唇,依照着戚闻溪的吩咐涂抹了药膏,然后小心翼翼地贴上了纱布,“真的……对不起。”
鲸潋说了好几声对不起。
戚闻溪听着这个小可怜的嗓音,其实她的气早就消了。
她也挺为自己憋屈的,明明鲸潋齩伤了她,结果竟然听不得鲸潋跟自己说抱歉的话。
戚闻溪,你真是善良的可以。
她在心里默默吐槽着自己这种无法理解的心态,然后伸出手摸了摸贴好纱布的脖子,小家伙贴的还算平整。
“对不起谁?”戚闻溪反问一句。
“对不起……你。”鲸潋收拾完剪刀等工具,默默小声回应着。
『你?』
戚闻溪望了一眼跟古代小媳妇一样受罪鬼模样的鲸潋,对方那委屈的不成样的脸。
鲸潋应该是不敢再叫她名字了。
因为撵她走时候让对方不许再叫她’戚戚‘的。
“’你‘是指谁?我没名没姓吗?”戚闻溪将后背倚在靠背上,挑着眉问向鲸潋。
鲸潋听后,水汪汪的金色眸子快速瞥了一眼她的戚戚,她不懂戚闻溪是故意问的,还是生气问的,所以她沉默着,小屁一股就坐在边边上,都快落地了。
半晌,她慢慢开口,懦懦地问道:“我可以……说吗?”
她记得,之前戚闻溪非常愤怒地跟她说了一句’别他妈这样叫我‘,现在都让她后怕不已。
你看看,你看看。
鲸潋这憨态乖巧的模样!要是平日里鲸潋也能像这样让她往西她不敢往东这样听话可人,她戚闻溪能落到今天气到发烧、脖子还被啃的悲惨地步吗?
戚闻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暗示自己绝对不要可怜对方。
就要让鲸潋好好受着。
想到这里,她收回了本是要允许鲸潋称呼她名字的事,冷硬地表态道:“不可以,当我没问。”
鲸潋意识到戚闻溪似乎又生气了,不是,对方本来就还没好。
她真的是拿对方没办法了。
於是她拉扯下自己的衣领,露出白,皙的天鹅颈,凑到戚闻溪面前,可怜兮兮地央求对方。
“你也齩我吧,我不怕疼,使劲齩都没事,可以让我叫你’戚戚‘,随便、随便怎么齩都行的。”
“……我不像你,我不是狗。”戚闻溪略是嫌弃地将身軆后仰,她才不会啃回去,这什么跟什么。
“啊?那、那戚戚你齩我的时候,你就想象自己是狗就可以了……”
“鲸潋,你还嫌我伤口不够疼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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