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尊称‘您’,背脊已经完美地恢复了。”金黎轻柔地告知着这位活了很久岁月的老人家,然后隐藏着一些崇拜之情,继续说道:“让我帮您穿衣服吧。”
在金黎摘下手套,刚要触一碰到鲸潋的肩膀时,对方的手突然抓住了她。
“我自己来就行。”鲸潋冷淡地知会了一声,然后拿过了对方手里的衣物,径自套在了身上。
金黎只好恭敬地离开了房间。
外面还在刮着呼啸的风,她知道戚闻溪是卢泽护送回了家,这一点她不会担心,但一想到今天戚戚在她旁边哭泣着,那样的难过令她心碎。
鲸潋就有些烦躁不安。
她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戚戚家里将对方紧紧抱住安慰着。
根本压制不住内心的烦恼,鲸潋只好趁着这倾盆的深夜大雨,默默地坠入海底,冷却着焦躁的心。
直到第二日清晨,鲸潋才回到了这家私立医院。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就连医院监控都没拍到她,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洪阙一进来就看见鲸潋刚冲了把热水澡正准备躺在那张棺材上。
“监控都没拍到你,你可真行,金黎说你半夜就不在了。”洪阙皱了皱眉,打趣道,顺便递给了鲸潋所谓的营养餐。
都是熬的没牙老太太吃的小米粥。
鲸潋嫌恶地看了一眼,她怎么可能吃这烂泥玩意?
“我吃过了。”
她在海底猎杀了一只鲜少出没的大王鱿,那玩意还挺有嚼劲的,体型庞大倒是够她塞牙缝。
甚至还有点撑饱饱。
“好吧,我就猜你是回你海底了,一开始我还担心你忍不住去戚小姐家了。”洪阙耸耸肩,只好将粥品收走了,他也是故意的,知道鲸潋肯定是不爱吃。
当洪阙提到‘戚小姐’这三个字时,鲸潋表情渐渐低落下来,她想戚戚了。
“我想她了。”鲸潋沉默了几秒,然后说出口。
“你们只不过才分离了五个小时而已。”洪阙忍不住嘀咕一声。
“像过了很久,”鲸潋忧郁地垂下脸,金色的眸子也渐渐失了光,“她昨晚在我面前哭了,哭的很伤心,我却无法安慰她。”
“哎,这不怪你,有时候必须得忍一下,今天你就可以睁眼看戚小姐了。”洪阙一改安一抚的神色,略是笑着提醒着陷入爱情里的老友。
鲸潋想到这点,还算是欣慰,“那我可以开口说话吗?”
洪阙不太确定,望向一旁经验老道的院长朋友,见老朋友点点头,於是笑着答覆道:“可以,专业人士告知的。”
“是嘛,那我还可以做其他的吗?比如”鲸潋想了一下,比较在意自己的行动能力限制到哪里。
“做暧不行。”洪阙直接了当扼杀了鲸潋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