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鲸潋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惯有的迷茫，她没懂戚闻溪的意思。

她还沉浸在戚闻溪不愿意让她碰的悲伤小世界里。

“我的意思是，我身上、衣服上、脸上……种种都是黏答答的，很难受，你看我詾口这还有砂砾，你觉得我们这幅状态适合做吗?”

戚闻溪懊恼地冲着鲸潋吼了一声，她都想把鲸潋这张单纯脸死命揪一揪，为什么对方那么后知后觉。

砂砾?

鲸潋垂下眼眸望着戚闻溪沟壑处掩藏的几粒小颗粒，伸出指尖就将那待错地方的颗粒挑开了，非常诚恳地跟戚闻溪表态道：“戚戚，我不嫌弃你这样。”

戚闻溪听到鲸潋这句狗屎话，太阳穴直跳，她刚刚还因为鲸潋那副脆弱的表情自责了一下，显然她是心太软了。

“不是你嫌弃我，是我嫌弃你好了吧，我都这样了，你身上也是，我可不想我们这么狼狈地……”戚闻溪气不过，直接打了一下鲸潋的胳膊。

鲸潋这才反应过来，戚闻溪并不是不愿让她碰，而是因为不算太体面的状态。

“狼狈地怎样?”鲸潋故意地反问了一句，她倒是完全不在意这样湿漉漉的彼此，她会把戚闻溪弄干净的，反正第二天戚戚说过车里要抆拭的。

她认为，弄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吧。

“狼狈地……踹你下车！”

戚闻溪气不过鲸潋这种明知故问的戏弄样，忍不住伸出脚想踢对方，奈何她的小腿就被鲸潋一把抓住了。

“戚戚，你好凶，我刚刚被你惹伤心了，你还想踢我?”鲸潋哼笑一声，她才不管戚闻溪的气急败坏，忍不住上嘴朝着戚闻溪的脚踝处齩了一下。

“啊——”

“怎样?”鲸潋虽然齩了一下但还是体贴地用唇抚一慰，然后往上。

戚闻溪满脸羞红地望着鲸潋对自己做这样的事，她只能抱住鲸潋的脸，不让对方再有小动作了。

“鲸潋，我、我都说了刚从海里出来身上都是砂砾的。”

戚闻溪别过脸，她能理解鲸潋的狂野是因为对方非常遵从本能，可是她戚闻溪毕竟脸皮薄，她想干干净净地与鲸潋亲近，不然她会放不开的，“而且我才知道你跟我不一样，算是知道大概也不是了解全部，你是不是应该先让我了解真实的你，然后我们再做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