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一开始以为你会亲自动手的。”洪阙觉得鲸潋居然能忍住不动手只说话，真是奇迹，“结果，你倒是为了个人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了?”

鲸潋听着老友这种阴阳怪调的，这老东西说话怎么总这样让她不爽。

“我一直很善良，我当初跟你强调‘就是去交朋友的，而且那个孩子挺可怜的，虽然我不是很喜欢那些鱼怪，但那孩子比鱼怪可爱多了。”鲸潋回忆起霖星在实验所的表现，感叹了一句。

“那你”

“她一心只想和那些人…有个词叫，同归於尽，嗯，随了她愿。”鲸潋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不动手，不然实验所肯定没有一具全，屍以及为什么没有救下霖星。

有些人一心求死，救不了。

洪阙耸耸肩，感觉到自己的好友似乎稍微沾染了一些世间人情味了，突觉得鸡皮疙瘩掉一地，赶紧点燃了一支雪茄。

“哎呀，有点不适应你这么会解读人类。”

鲸潋微微皱眉，说实话，她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浓厚的烟味，“你冲早要得肺痨死，洪阙先生。”

洪阙哼笑一声，“拜托，你家戚教授也抽烟，你怎么不这样说她的。”

“戚戚在我的要求下，已经戒烟了，她很听我的话。”鲸潋挑了下眉，并且侧面表达了一下自己在戚闻溪心目中的位置。

洪阙拿着雪茄差点掉下来的，一脸不可信地望向鲸潋。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不，我只是怀疑你说话的水分，我不觉得戚小姐听你的，你的地位可没那么高。”

洪阙摇摇头，笑得极为夸张，那咯咯的怪笑让鲸潋忍不住想捣对方一拳头。

鲸潋扯了扯嘴皮，作为傲慢到不可一世的深渊之主怎么可能不好面子，而且尤其在单身的好友面前。

“哼，你不相信?”鲸潋轻哼一声，接下来她要开始夸张阐述一下自己家庭地位。

洪阙看着自己好友这般得意，索性听着下去，顺道用手机悄悄开了下录音。

“我不信，你怎么个高法?”反正坐车里也无聊，他很喜欢小情侣吵架，可有意思了。

“戚戚非常听我的，一般都是我说去东，戚戚不敢去西，而且任何时候都是我主导权，任何时候。”鲸潋表情极为认真地告之自己的好友，自己多么优秀。

洪阙立马鼓鼓掌，试探性问了一嘴，“你就不怕戚小姐听你这句话哦。”

“我有什么好怕的，这是事实。”鲸潋白了一眼，自己在自己的好友面前必须竖足了面子。

洪阙点点头，“厉害，没想到戚小姐这么爱你。”

既然鲸潋都这样说了，那他以后把这句话放给戚小姐听也就没什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