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水萦鱼发现坐在自己身边的alpha,不仅脸是红的,就连耳朵和脖子都跟着红了个遍。
她好玩地“哟”了一声,“小可爱,你怎么了?”
这句话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黎微耳边轰地炸响乱七八糟的思绪,视线开始逐渐变得模糊,满脑袋都是水萦鱼不同语调的轻声调笑。
还有那一句轻笑着的“小可爱”。
“对不起。”她“腾”地一下站起来,语无伦次道,“我,我,我那个什么,忽然想起来,想起来家里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感谢昨晚水小姐的收留但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去了。对不起。”
她慌手慌脚地把自己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一类的东西收起来,也不敢再回头去看水萦鱼哪怕一眼,只顾低着脑袋落荒而逃。
水萦鱼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抬起头再望过去时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她的背影挺拔,就像历经岁寒不屈的青涩小松,细瘦笔直,并有不断成长为苍天大树的趋势。
“黎微。”她忽然唤道。
黎微因此回过头来。
“没什么。”水萦鱼说,“注意安全,一路顺风。”
黎微朝她露出一个青涩乖巧的笑。
“水小姐保重身体,不要太劳累。”
她轻轻地说,很轻很轻的语调,似乎并不奢望水萦鱼能听见。
“再见。”
轻轻的关门声从缝隙钻进水萦鱼耳朵里,世界一瞬间沉寂下来,头顶的白色灯光明亮刺眼,照射在她浑身各处,眼眶酸酸地疼起来,她不知道为什么,哭泣的冲动突然冒出来,占据了脑袋里所有的想法。
置身寂静的天地,她将脑袋埋在蜷起的臂弯里,额头抵着膝盖,耳边是穿梭不断的电流声,头疼突突地重新醒来,她开始怀念黎微,在对方·离开后的第一分锺。
手机就在身边,半个月前综艺结束后就存了联系方式,一次都没使用过,但她同别人联系时总会不小心划到那一串电话号码,然后控制不住地点进去,怔愣着失神望上好半天,最后克制自己放下想法,
她直视内心的欲望,伸手将手机拿在手里,用指纹解开界面,打开电话,往下划到收藏那一栏,最下面一个名字,简单的“黎微”两个字,她的心狂跳不已。
最后过程怎样并不重要,之后的水萦鱼只迷迷糊糊记得一些大概的、如同少女怀春的奇怪情绪。
在她下定决心将要按下去的同时,母亲的电话打了进来。
原本想要按在拨号上面的手指,阴差阳错按在了接听上,母亲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
是omega母亲,不会做饭的那个。
“小鱼,最近怎么样?”
母亲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得像是水泥墙糊了一层厚厚的白漆,即使表面光鲜亮丽起来了,但内里依旧是一堵灰扑扑的普通水泥墙。
“妈妈。”水萦鱼强打起精神应付道,“最近还不错,接了新戏,接下来会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