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母亲,我们是一样的感受。”
水浅无奈地点头。
水萦鱼站起来,往前走两步靠近她。
“母亲的身体怎么样,很严重?为什么不叫医生治疗?”
毫不遮掩的关心,甚至还有几分着急。
关乎生命与死亡的问题,血缘相关的人总会是这样的反应。
水浅心情似乎愉悦了几分,笑容也更温柔。
她笑着摇摇头,“没必要治疗,这世上巴不得我死的人多得数不清。”
所以她不能垮下来,不能表现出一丝脆弱,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就现在这样继续下去,还有两年。”
她朝水萦鱼招招手,水萦鱼便再往前两步与她挨得更近。
她抬手揉揉水萦鱼的脑袋。
“小鱼,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这你我都知道。”
水萦鱼先是附和的点头,反应过来以后急忙摇头。
“不用否认,我自己也清楚。”水浅说,“我没有履行身为一个母亲应该履行的责任,让小鱼吃了许多苦。”
“那种不知道该同谁诉说的委屈,我也经历过。”
“所以作为过来人,作为母亲,我想同你说的只有一件事。”
“生命的意义在於自我取悦,让自己开心才是除了生存之外最重要的事情。”水浅说,“不管外界评定的对错与否,试着让自己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类似的话水萦鱼听黎微说过,但那时她们并不熟悉。
再次听到这番言论,水萦鱼心中五味杂陈,控制不住地眼眶泛酸,咬着唇点头应下。
“我知道。”
水浅看她一眼,敏锐地察觉出不同,“有喜欢的人了?”
水萦鱼不知道算不算,犹豫了一下才点头。
“感情之类的经验我没办法交给你,唯一一件想要叮嘱的事情,就在这里说了吧。”
“在爱情这一方面,千万别听从你妈的看法。”水浅用一种回忆的口吻说,“她什么都不懂,做出的决定也只会是错的。”
就像她俩最初匆忙结婚的决定,一直到现在都被证明是相当错误的。
“当然,我也什么都不懂。”水浅笑着自嘲道。
“所以听从内心的想法,至少能换个不后悔。”
她们一边说话一边走到剧院门口一起上车,水浅将她送到杀青宴的酒店停车场,两人在停车库电梯门口分别。
水萦鱼在包厢门口遇到了黎微。
母亲的话还在耳边尚未完全消散,对方一见她便笑着迎上来。
水萦鱼站在原地没动,等着她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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