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的方向?”水萦鱼直直看着她,眼里若有若无藏了几分笑意。
黎微也望着她,先於她明朗笑出声,弯弯的眼睛,像一条乖乖小狗。
“水小姐将来会知道的。”她说。
“可我现在就想知道。”水萦鱼跟着她轻笑起来,笑容里除了愉悦剩下全是孩子气的顽皮。
“能告诉我吗?”
黎微说:“如果水小姐愿意听的话。”
如果水萦鱼愿意听,那她也愿意讲,将一切隐晦爱意宣之於口,尽早结束暧昧的蹉跎。
“你说过,人总是为了自我取悦而活的。”水萦鱼做出思索的样子,“我想了想,这会让我感到愉悦,所以愿意听。”
她往后靠在椅背上,仰着脸朝黎微抬抬下巴,比跟前乖巧的某人更像个alpha。
“说吧。”
和她挨得很近的黎微站起来。
她站起来又俯下身,轻轻凑到水萦鱼耳边。
还没来得及说话,只是正常的呼吸吐息,毛茸茸的风扑到脸颊边,惹得水萦鱼耳根悄悄红了一大半。
耳边又只剩下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她听见黎微:“和水小姐有关的一切,对於我来说都是自我取悦的方向。”
含蓄的表白。
水萦鱼轻轻哼笑一声。
“借助取悦他人来达到取悦自我的目的,这算什么?”
黎微乖顺地笑笑,“可是这样的愉悦是真实的,真实存在的方式。”
“该用什么称呼这种方式?”水萦鱼问。
“如果可以。”黎微说,“或许可以用向往,或是仰慕,甚至爱。”
短暂的沉默。
黎微在等水萦鱼做出反应,水萦鱼在等她的解释。
总该有谁先打破沉默。
“爱。”水萦鱼重复她最后一个字,借用这样复杂的一个字眼打破现下的默然气氛。
“爱是什么样的。爱该拥有什么样的含义,爱从何而起,又会将我们引到怎样的未来。”
她直勾勾地盯着黎微的脸。
黎微感觉到嗓子干涩,直觉告诉她此时应该说点什么,但理智又告诉她,她现在说不出来任何与爱相关的漂亮的话。
好在水萦鱼并没奢望她的回答。
“如果这些我们都不清楚。”水萦鱼语调平淡地问,“我们还有资格谈爱吗?”
黎微没有摇头,在她眼里便是认可。
“所以爱究竟是什么?”
这是她们分别前,水萦鱼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们都不清楚爱该是怎样的。
“如果可以,我也愿意尝试。”水萦鱼这么向黎微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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