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漆有些部分已经剥落,还有一些挂在冰冷铁质表面上和着红褐色的铁锈将落未落。

“现金?”

“上个世纪就有的老古董,只能接受现金了。”

“门票多少钱一张。”水萦鱼一边问一边往售票处看去,但因为离得太远没能看清。

“八十。”

“嗯。”她淡声应下,从包里摸出钱夹。

“没带多少现金。”

黎微急忙道:“不用水小姐,我带了足够的现金。”

“况且也是我的提议,我是这里的常客,怎么都该由我来。”

水萦鱼将钱夹里整的现金一整叠全塞了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样做完以后才说,“单纯想这么做。”

“或许是因为.......”她想了想说,“某种意义上牵强的共情?”

黎微有些愣,还没怎么反应过来。

“走吗?”水萦鱼先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回头看像她。

她赶紧点点头,加快步子追上去。

黎微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秉着一贯的作风,傻乎乎笑起来。

“水小姐真好。”她说。

“没什么好的。”

“有没有感到很开心?”黎微问道。

“什么开心?”

黎微回忆着详细描述道:“不知道该怎么具体形容,但就是很开心的那种开心,好像拯救了生命那样的开心。”

“这说法听起来像是在演偶像剧。”水萦鱼犀利点评道。

黎微绞尽脑汁换了种说法。

“救赎了自己,与过往悲痛的经历?”

她自嘲般笑笑,“这样说倒更像偶像剧了。”

走在前面的水萦鱼回头去看她。

如水的浅淡目光,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又好像把安慰的话都用温柔的语调说了个完全。

她的眸子如玉一般,初初触见的感觉只有冰凉,而后在长久的注视中缓缓回暖,最终展现出原本掩藏在最深处的温柔。

“把手伸出来。”她对黎微说。

黎微乖乖照做。

她也伸出一只细细长长的手,指端的冰凉最先碰到手掌。

她摸索着张开手掌将黎微的手整个握住。

她转头继续直直往前走,黎微跟在她的身后,被她这样牵着手。

水萦鱼印象里的动物园肮脏混乱,人来人往的周末不宽的路上挤满熙熙攘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