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微急忙摇头,“没有没有。”

“只是不知道该以怎样的状态面对这样的事情。”

“怎样的事情?”水萦鱼恶趣味地追问道。

“你知道的。”黎微不好意思直说,“你和我都知道的。”

“没做过?”水萦鱼问。

“嗯。”

“没关系。”水萦鱼安慰一般把门向她敞开,“别害怕,我也没做过。”

“别害怕”和“我也没做过”这两句看起来没有任何可以用作承接因果的关联。

她伸出手抓住黎微的手,两双冰冰凉凉的手,这次水萦鱼的手甚至还要暖和一点。

“快进来。”她把人往里拉,“别怕,我都不怕。”

“别怕”和“我都不怕”似乎也没有任何可以用作承接因果的关联。

黎微晕乎乎地被她拉了进去,一直到站在床边,水萦鱼躺在床上仰着头自下而上望着她。

“黎微。还在想什么?”

黎微像是被课堂上被老师叫到名字的小学生,立马集中注意回过神来。

“没什么。”她的目光落在床角白色的床单上。

“上来。脱下鞋。”

黎微乖乖照做。

“抱住我。”

“这么快吗?”

“抱住我。”

“哦。”

“我们得赶在新年之前。”

“为什么?”

“我不知道。”

水萦鱼闭上眼,用没有疑惑的平淡语调说:“是不是应该关上灯。”

“太亮了。”

她偏头看着僵硬地躺在旁边的黎微,“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不是很清楚。”黎微红着脸小声说,“我以为水小姐知道应该怎么做。”

“我不知道。”

她撑着身体坐起来,依旧穿着睡衣,“我去关灯。”

啪嗒。

仰躺着的黎微眼前一黑,身边柔软的床垫微微下陷,丝丝的凉意钻进被子里。

“我把衣服脱了。你脱了吗。”

“还没有。”黎微紧张地咽了咽唾沫。

她听见耳边一声轻轻的笑,清脆叮咛,“肯定是要脱衣服的呀,黎微,你好笨。”

这声音离她很近,仔细地听进每一个细节,又觉听出许多温柔的意味。

黎微脑袋发麻,木木地脱下衣服。

“水小姐。”

“嗯?”

“我脱好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