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萦鱼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我们就不要再分开了。”
“如果可以,当然不分开。”黎微说,“我没有问题的。”
水萦鱼默了默,“只是现在没有问题。”
“以后总会出问题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像黎微这样成功的商人,作为明光的董事长,明明该是谨言慎行的,为什么放到她这里说的话总是这么满。
“只要我们努力。”
又是努力。
“黎微,你是不是也喜欢和手下的员工画这种大饼。”水萦鱼一阵见血道,“我不是你的员工,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是努努力就能把业绩提升上去的那种纯粹利益关系。”
“你总是这么说话。”她质问道,“我们该怎么永远下去啊?”
她把黎微往门外推,黎微不敢反抗,被她推到门外。
“我们应该好好想想。”她说。
“可是鱼鱼,我们没必要这么着急。”黎微说,“我们还年轻,还有很长的时间一起寻找——”
砰——
关门声打断了她的话,她最后看到的是水萦鱼失脸上失望的神色。
她不喜欢她画大饼一样激励的腔调,她也不喜欢她慌忙的催促,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地一个劲询问该怎么办,一个劲催促想个办法。
她们本不该走到这一步。
黎微心里生出几分慌忙无力的烦躁,就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种事情,本身就来得莫名其妙,一切由水萦鱼主导,她唯恐对方不高兴地顺从附和。
她在此事中缺少主动,却又要面对许多未可知的困扰。
她们相互之间还不够了解。
黎微坐到门口花圃用作装饰的石桩上,仰着脑袋静静看着新年正月初一的天空,蓝蓝的,像刚洗过,零散点缀几朵慵懒的云,白白软软的像刚脱的羊毛。
她拿出手机翻看消息,忽略一些不重要的,目的明确地打开秘书的聊天框。
秘1:老板,戒指已经买到了。
黎微:多久能到。
秘1:戒指现在是在西班牙西部的博物馆展览,能够排上的航班最快也还要等两个星期。
黎微:太晚了。
秘1:可以让和咱们有合作的航空公司单独腾一个航线,就能在一星期以后到。
黎微:不够,叫他们腾航线,用私人飞机,三天之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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