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萦鱼装作没看到她,与富二代随便聊了两句,唬弄一般把人打发走。
她开车继续寻找,这时慕念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小鱼还没有到吗?等你很久了哦。”
欢快活泼的语气。
“在哪?”
“啊。到港口了吗?”
水萦鱼淡淡“嗯”了一声,这时她正路过一群年轻人,大肆哄笑着登上小型游艇,青春时尚的穿着打扮,举止投足间满是独属於年轻人的放肆无忧。
而她与他们年纪相仿,黎微也与他们年纪相仿,但她俩似乎都早过了这样的阶段,或者说从未有过这样无忧无虑的轻松生活。
水萦鱼顺着慕念给出的方向找到了自家的游艇,距离上次登船已经过去了一整年,船体重新刷了个粉色的漆,慕念就喜欢把这些玩意的外观翻来覆去地改。
新刷的漆味道散得还不完全,有几分刺鼻,似有似无地勾起胃里那股恶心的感觉。
慕念在里面没出来,水萦鱼随便找了个地方停车,然后上船。
她站在登船的楼梯上,感觉到背后许多倾慕艳羡的目光。
这艘游艇是圈里数一数二的大游艇,象征的自然也是不菲的实力,能够登船的定不可能平庸。
他们这么想着,自然而然地将水萦鱼划分到值得羡慕的类型。
她从楼梯走到里面,穿西装系领带的年轻人板着脸问她要邀请函。
水萦鱼微微挑着眉望他一眼,是个陌生面孔。
她戴着口罩和墨镜,想来没把她认出来。
她没什么说话的欲望,慕念没给她发邀请函,母亲给女儿发邀请函,这事听起来可笑。
“您不出示邀请函,是没办法参加宴会的,这是规矩。”
“出示”和“规矩”,这两个词用得巧妙,听得水萦鱼没忍住轻嗤出声。
年轻人面色冷峻,把她看做趋炎附势的廉价omega,望过来的目光隐约带些不屑与轻蔑。
水萦鱼心里感到无奈,羞赧却并没有多少。
她本准备发消息给慕念让她出来接一下自己,刚往后退了半步就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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