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冷静后,这个问题和不久前张娅揉脑袋的画画从脑海里浮现出来。
过於亲近的举动,现在回想起来带来的羞赧感受竟然比刚才还要强烈许多。
在被偶像揉脑袋的双重刺激下,小姑娘红着一张猴屁股脸害羞地跑进厨房,说是要给小鱼姐做晚饭了。
水萦鱼因此得了几分空闲,先研究了一会儿保胎的针剂,看明白大致的操作流程之后把东西丢一边,又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睁着眼睛不停犯困,闭上眼睛立马清醒,清醒得能够清楚地察觉到天旋地转的头晕,晕得她赶紧睁开眼睛,然后又开始犯困。
这也是怀孕后出现的症状,虽然没怀孕之前也有一点,但症状轻微也没这么频繁,忍忍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就过去了。
她睁着眼睛保持着小憩的姿势,仰着脑袋望着天花板。
天花板上面什么都没有。
她睁着眼睛开始胡思乱想,关於自己的关於黎微的,关於肚子里的小孩出生以后的,那时候的日子应当已经变得很美好了,她也再也不用活在被慕念操纵的阴影之下。
放在身边的手机又振动起来。
她已经有些畏惧电话或是新消息这一类东西,维持现状对於她来说都不能算一件轻松的事情,因此更加逃避现实的不断推进。
又是慕念的电话,她不想接,挂断电话发了条短信说正在忙,然后放下手机无所事事地继续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
电话又打了进来,不依不饶地一直响,如果这时候她关机或是开飞行模式继续不接电话,大概不出两个小时慕念就会踩着高跟鞋冲到她家里怒气冲冲地质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一昧的控制,让人感到疲惫,感到厌烦,感到无可奈何的乏力。
“水萦鱼昨晚上你人去哪儿了。”
电话一接起来迎头就是盛怒的质问,慕念的声音又尖又大,比往常都还要刺耳许多。
“大家都等着想看你,让你招呼客人你也不愿意,木着张死人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死了妈,看着都晦气。”
水萦鱼没力气和她争辩,调低了音量把手机放在一边,但还是能听见。
她发泄一样大骂一通,情绪稍微冷静了一点,冷着声音问:“昨晚上干什么去了?打你电话不接,到后面还关机。”
质问的强势语气,怎么也算不上关心。
水萦鱼捞起手机,平静道:“去医院了。”
慕念一听更生气,“那么一点低烧就去医院?”
很少有人会因为那么一点低烧去医院,这事慕念想不明白,水萦鱼也不想同她多做解释。
“如果你要这么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