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听的话,是真心的实话。”
她指着自己的胸口,“是这里想说的话。”
水萦鱼听她这么说轻轻哼了一声,奶凶奶凶的,别别扭扭地瞧她一眼。
黎微见她望过来,赶紧把脸上的笑放得更大,带一点讨好的意味。
“那你想摸摸她吗。”
依旧是寡淡的陈述语调,并不因为最后带的语气助词多任何询问的语气。
“啊?”黎微有点没反应过来。
水萦鱼不管她略显茫然的反应,自顾自地说:“她都两个多月了,第一次见到你。”
“你不喜欢她也无所谓。反正也不是特别需要你的喜欢。”
她像一只处於陌生环境的小刺蝟,即使身边没有任何危险,也绷紧神经将浑身的刺立起来。
就像那天在动物园里看到的豪猪,她脑海里现出栅栏上关於豪猪的那一段介绍。
背上生有枣刺的小体型动物,遇见危险便把枣刺竖起,背向敌人后退。
但她早已经没了后退的余地。
黎微像是认错一般赶紧补救自己刚才发懵造成的空白,“喜欢,我喜欢,和鱼鱼相关的所有事物我都喜欢的。”
“不是和我有关。”水萦鱼把她的手推开,两人的手不再相握,“是和你有关。”
“黎微,这种事情,不能爱屋及乌。”
“我们之间的爱,没有办法保证永久。”
她似乎有些冷静过了头,即使脸色苍白,也不愿意用近在眼前的温暖凑合。
她害怕一切辜负,不论程度,不论长久。
黎微默了默,仿佛在给她足够的时间将所有消极的情绪一股脑倒出来。
水萦鱼眼眶微红,但没有眼泪,只有微微的水光,很倔强地咬住嘴唇,牙齿抵在唇间因为用力微微颤抖。
“黎微。”她轻声道,“你会爱她吗。”
黎微抬手想抱住她,手臂环在她肩后,小心用力想把人带进自己怀里。
水萦鱼单手抵在她的胸口,克制地反抗她的安慰。
无声的较量。
对於水萦鱼,黎微总是无条件退让,但这次她怎么也不敢松手。
“别怕,别怕呀。”她听见的自己的声音哽咽,好像是要哭出来了,可她已经很多年没再哭过了。
她甚至已经忘了眼泪划过脸颊的触感,原来是温的,温温的眼泪落到地上都还没凉下来。
“鱼鱼。”她的眼泪本来是要落在地上的。
水萦鱼的手抵在她的胸口,那么多眼泪就全落在了那白皙的手背上。
反抗的力气忽然一松,冰凉带奶香的Omega撞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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