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萦鱼扭头轻轻地看着她,重复道:“慕念的慕。”
黎微解释道:“最开始我也不知道。”
“是最近才知道的。”
水萦鱼轻轻摇摇头,“没关系的。”
“一个名字,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黎微附和道:“所以宝宝姓什么我都无所谓。”
“就连我自己也不喜欢自己的姓。”
水萦鱼问:“不喜欢姓黎?”
“嗯。”黎微很轻很轻地笑起来,笑得天真烂漫,又有几分顽皮的孩子气。
“当然不喜欢姓黎。”
“想和鱼鱼一起姓水。”
水萦鱼挑眉问道:“想姓水?”
黎微羞答答地往她怀里钻,“嗯。”
“和那群老东西一个姓?”水萦鱼故意这么逗弄道。
黎微嘟哝地纠正道:“是和鱼鱼一个姓。”
“一样的。”水萦鱼坏笑着说。
“不一样。”黎微固执道。
如果没有水萦鱼,他们在黎微眼里不过是一群老纨絝,身上一点本事没有,吃喝玩乐倒是样样精通。
黎微一向没有做慈善的耐心。
“他们和鱼鱼不一样。”
黎微哼哼着好像有一点快要哭泣的趋势。
“黎微,你干嘛?”
每次黎微要哭,水萦鱼都一副又忙又乱偏还要装得成熟稳重的模样,绷着脸凶巴巴地问黎微干嘛,最后绷不住又换上哄小孩的语气,暴露出温柔的本性。
黎微把眼泪往水萦鱼身上蹭,努力收住泪意。
“没什么。”她说,“只是好喜欢鱼鱼。”
“嗯。”水萦鱼似乎对她的情话有几分害羞。
不过也不是特别害羞,只不过可疑地冲疑了一瞬间,而后蓦然轻快笑道。
“黎微,你怎么这么像个小孩?”
像个小孩,这在水萦鱼看来或许算一句夸奖。
她其实算不上有多喜欢小孩,甚至有些厌恶吵闹的小孩。
但那都是别人家的小孩,对於黎微,对於肚子里的宝宝,她当然抱着不一样的态度。
黎微乐意让自己在水萦鱼面前表现得像个小孩。
她又往水萦鱼怀里蹭了蹭,湿漉漉地应下,“嗯。”
这时候不远处的鼓楼正好敲响下午两点的十四声长鸣,闷闷的铁器撞击声音,如同山林中隐藏在云雾间的梵音,古老而又漫长。
“两点了。”水萦鱼在这阵锺声中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