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是她的孩子的名字了。
水萦鱼,很漂亮的一个名字,因为是水浅取的,所以落在慕念眼里更有几分昂然的傲气。
“我什么时候能看到宝宝 。”她趁着护士给她换点滴药瓶的时候问。
护士也不太清楚,“可能要,嗯——再过一个周吧。”
她着急地问:“宝宝状态不好吗?”
“还行啊,就是小了点,要多待一会儿。”护士宽慰道,“别担心,现在指标都还很好,你也可以去保温室里看看她嘛。”
於是慕念借了个轮椅,麻烦护士把她推到保温室。
她坐在轮椅上,轮椅停在保温室玻璃墙前,她穿过厚厚的玻璃,看到了自己女儿。
一个小小的小孩,团成团蜷缩在小被子里睡觉,同样也是孤孤单单的,没有人陪伴。
看着眼前的画面,慕念的心忽然被揪紧,她并没有感到开心,她在为她们的未来担忧,她们应该怎么办,应该怎么活下去。
轮椅可以自己推动,慕念后面没再麻烦护士,自己推着轮椅慢吞吞地往回走。
三楼是整个妇产科所在的楼层,任何有妇产科诊治需要的人都会来到这里。
她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慕松,慕松起先没看到她,她也不想叫住对方。
她和自己这个哥哥关系不太好,他们几乎是完全陌生的一对兄妹。
九岁之前,慕松在寄宿学校上学,她年纪还小,忘记了很多事情。
九岁之后,她被送到了国外,只有她一个人,过年也很少回家。
她的这个家对於她来说几乎是完全陌生的,每次回家,她就像是个局外人,被完全剔除在美满的画面之外。
后来回了国,慕松在外工作居住,两人依旧很少见面。
零零碎碎加起来,他们见过大概十次面,都没怎么交流,相当於身上流着相似血液的陌生人。
慕松人高马大一个alpha站在三楼的妇产科格外显眼,慕念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
而她自己推着轮椅走在过道上,也没多隐蔽,慕松东张西望地寻找着什么,扭头也发现了她。
他好像还不知道慕念的事情,看到她眼里闪过诧异,不过很快就收了回去。
因为慕念的一切都和他关系不大,所以不管发生了事他都没有关心的必要。
但他这次不知道想着什么,抬脚向慕念走来。
慕念将轮椅转到过道角落停下,慕松也走到她面前停下。
“你在这里干什么?”慕松好歹还知道寒暄。
慕念轻描淡写地说:“有点事情。”
慕松皱着眉打量她,“你流产了?”
慕念摇头,“没有。”
“早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