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昨晚黎华没在家里,她们不能一起看的话,她也宁愿不看。
她忐忑地走到客厅里,远远就望见沙发的角落好像蜷着一团黑漆漆的小玩意。
像只受伤的小动物,满身的皮毛都沾上了血,只剩下一双湿漉漉地眼睛,那么无助又那么无辜地警惕着四周。
慕念最开始还没认出来那是什么,只有心脏砰砰砰剧烈地跳动着。
那小动物听到动静窸窸窣窣地动了动,慕念这才借着这点动静认出对方来。
“阿华?”
黎华没有反应,她好像很难受,蜷缩成一小团,两只拖鞋胡乱地散落在地毯上,被撕裂的衬衣落在拖鞋旁边,地毯另一边上的白色西装裤沾了点血迹。
血迹混着水迹呈现出少女最喜欢的淡粉。
慕念懵了一下,脑袋里的某条弦忽然绷紧。
“阿华,阿华。”她忙不迭扑到边上,听着好像快要哭出来了。
黎华模模糊糊地听到她的声音,却没有多余的力气给出回应。
她的肚子很疼,特别疼,本来昨天晚上那事结束以后都还没疼,她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结果早上一起来,那alpha又嚷着说再来一次。
她刚醒根本就没什么反抗的力气,不但衬衣被扯坏了,甚至还被精虫上脑的alpha狠狠扇了一巴掌。
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扇耳光。
虽说以前做的也都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光彩事情,但好歹从来没有人这么扇过她巴掌。
或许也有,以前父母还在的时候,如果赌输了钱,那她就不管做什么都是错的,爸爸会扇她耳光,在她很小的时候。
有一次好像把她的耳朵扇坏了,妈妈带她去医院看,因为没有钱被医生嘲讽了一通。
后来她的左耳听力一直不太好,而她对钱的态度也在这些日积月累中逐渐变得极端了起来。
慕念看着蜷缩在沙发角落的黎华,心脏止不住地抽疼,像是被刀割一样,一片一片地剜肉。
黎华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却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於是忍着疼痛强撑着坐了起来。
“念念。”她拉住慕念的手,艰难地安慰道,“没有关系的。”
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还要说这些没有意义的安慰的话。
慕念心里有点着急,“阿华,我,我去打110,我去叫救护车。”
黎华白着脸拉住她的手,“不用麻烦。”
“只是一点点疼。”
她脸上都快没血色了,疼得左手紧紧攥着沙发套的布料,还要勉强地挤出笑容来安慰惊慌失措的慕念。
她暂时还不想叫来救护车让更多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