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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浣瞻一怔,忙将手收回。

馥兰不解地看向宋雪词,见她苦涩地笑了笑:“走吧。既然你们想走,现在便走吧。”

“好一个见色忘义!”宋溪明愤愤不平地道,“她背着你和那个纪、纪纪什么的厮混在一块儿,若照她的话,丢下你一人还理所当然了?”

宋雪词苦笑道:“若是仅仅如此,也罢了。”一面说着,一面拿起了茶盏,待话说罢后将盏中早已凉透的茶一饮而尽。

宋溪明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啊?”

“他们离开后,我调整好心态,次日便提了个下人做新的掌柜,生意照样风生水起,本以为与他们已就此别过,怎料在昨日,一带帷帽之人进了酒肆,竟是馥兰。”

馥兰小心翼翼地踱入酒肆内,起初宋雪词都未认出是她。她来到宋雪词跟前,窍瘦的手揭开帽前的绢布,露出那张苍白憔悴的脸,宋雪词被吓得手上一抖,本握於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坠地。她刚要惊呼“馥兰”二字,唇瓣却被一指尖按住,一阵冰凉从唇上蔓延开来。

“南晰,他……会要了你的命!”馥兰情绪颇为激动,话刚出口便泪眼婆娑,“雪词,我本该早些告诉你的……但纪浣瞻一直将我留在左右,今日方得到机会离开……我……我便寻你来了。”

馥兰的话说得语无伦次,宋雪词更是听得一头雾水,愠怒道:“你说什么胡话呢?南晰怎会要我的命?为何又扯到了纪浣瞻?你这怎么了?”

馥兰低低呜咽了两声,拉过她的手臂,进了一个空房间,道出了事情原委。

她称就在一年前,方与纪浣瞻离开时,那纪浣瞻霎时换了副面孔,与在酒肆中时判若两人。原来,那纪浣瞻的真实身份是纪家庄少主,南晰是他的亲信。两人蓄谋已久,从南晰进入酒肆起,宋雪词便落入了他们所设的局中。得知阴谋的馥兰十分后悔,愧疚於宋雪词,怨恨於纪浣瞻,怎料那纪浣瞻竟以命做要挟,逼迫其为他所用,而南晰则还在继续与宋雪词接近,观察宋雪词一切动向,随时与纪家庄通风报信。

“这一切的安排,纪浣瞻只有一个目的,便是灭了海月阁。我并不知这其中的恩怨,只粗略了解到纪家庄庄主与阁主大人有旧仇。雪词,请你相信我!”

宋雪词闻后,面色煞白,却是不肯相信。馥兰又道,据她在纪家庄内多日的观察,发现众多属下身上都有一枚相同的刺青,但位置并不统一,有的纹於手背,有的纹於后颈,还有一部分人的刺青她未曾瞧见,便猜测是被衣服遮掩了。

随后,她又描述了那刺青的模样,宋雪词听后心底猛然一震。她确曾瞧见,南晰的腰间纹着一枚刺青,那纹样竟与馥兰所述全然一致。

她不得不相信馥兰所言。馥兰还告诉她,三日后的傍晚,纪家庄庄主及庄内高层将在逢遇酒楼设宴。此乃一网打尽的好机会。馥兰离去后,宋雪词当即与海月阁寄了信,只称有要事,令阁中下人到漓城秘密接自己回阁。

“狼心狗肺的东西!他竟然如此嚣张!区区纪家庄,我这便去告诉阿爹,今夜必灭了那小门派!”宋溪明说着便站起了身,不料被宋雪词一把拉住。

“溪明,先别去。纪家庄虽小,却是个古老的门派,它能在江湖上立足这么多年,恐怕背后有势力撑腰,不可贸然行动。”

宋溪明已快哭出来了:“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有个主意,我们分两批人行动,我带一批人明日到逢遇酒楼埋伏,袭击纪家庄高层,另一批人则前往漓城,攻下纪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