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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影重重,幻光冽冽。

朱焱笼外的二人已交锋了两天两夜。

常翎身上有君承璧的力量,法力充足依旧,执千川却是愈发虚弱,最终摔在地上,仍紧紧握着手中剑。

“执千川,这是你逼我的!”常翎双目红肿,眼眶里含着泪,剑锋指向执千川。

执千川抬起头,此时的她面色苍白,红痕遍身,却仍用剑撑着地,死死盯着常翎,冷笑道:“你要杀我,便杀罢,我是不会放她出来的。”

下一刻,有一滴透明液体落在执千川的面前。

她抬了抬眼,见到那年轻天帝的脸上淌着两行泪。

指着她的剑开始颤抖。是常翎的手在颤抖。

“执千川,你为什么偏要如此?为什么偏要逼我到如此境地?”常翎眸中尽是失望和哀恸。

执千川面沉似水,淡淡道:“事已至此,要杀要剐,任你。”

许久,随着“咣当——”一声,青玫剑在她的面前坠落,她的心骤然一震。

常翎转过身,抛下一句话:“执千川。我爱过你。”

回到天阙后,常翎着人在远离天宫的一处洞天福地建了一座仙殿,几名仙官将执千川押到了仙殿中。

“不,不!常翎——”

“没有我的辅佐,你何来今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不可以这么做!不可以!常翎——”

执千川瞪着常翎,却见眼前人的目光冷如腊月霜雪,冷漠,决绝,就好似……

自己当初拒绝放杭初霏时的目光那般。

是报应。

她自嘲地笑了。

女帝扬了扬广袖,转过身,带着一群仙官离去了。

翌日,有仙官禀告她帝后似是有些神志不清。

闻言,常翎悠悠摇着羽扇,不为所动。

又过了十天后,那仙官再次求见,常翎直接不肯让他进宫,只命人转告他关於帝后的事一律不必同自己上报。

三月晦的一个清晨,日光熹微。

常翎在寝殿刚醒,还有些睡眼惺忪,一个贴身侍从忽然走了进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她双目骤然睁大。

梳洗整肃完毕后,她直接出了寝殿,驾云去到数里外的那座仙殿。

一群仙官在仙殿门口排成了两列,遥遥望见常翎身影,得知天帝亲临,纷纷下跪。

殿门是开着的,常翎径直走了进去,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浓烈而刺鼻。她依稀望见床上躺着一个身影。

之前来禀报执千川之事的那仙官上前道:“大人未见下官的那日,下官见到帝后在用剑刺自己的身体,虽不致命,可自那日起,她便每日都刺自己一剑……”

常翎快步走近床榻,望着那血肉模糊的女子,怔了一下,忽然感到晕眩,遂用双手按住了太阳穴,身子却摇晃了起来。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