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此刻,倒是顾不得文雅,左一筷子右一筷子,一口点心一口茶吃得挺欢。让观者不免觉得,桌上的这几款普通茶点,倒真是琼浆仙品了。不一会儿,碟子便空了三个。
所谓的乐极生悲就是如此吧,小安低叹,伸出手去,轻轻拍着湛蓝的后背,帮着她把噎住的那口气顺了过来。好不容易让被糕点噎住的湛蓝缓过起来,喝了口茶水,对满眼无语的小安笑笑,湛蓝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大块朵颐。
小安看着湛蓝略微有些颤抖的后背,方记起她几个时辰前才受过鞭刑,自己刚才怕是拍到伤口了吧。这宅子里的糕点,小安自然也是吃过的,普通的材料,普通的做法,虽也算是上品,但对於挑剔的湛蓝来说,也只不过能算上个勉强入口吧。恐怕也是因着运功抵抗刑法的时候耗力太多,所以太饿了才会觉得可口吧。
湛蓝并不是从小茹素,只是那些血腥的日子,让她逐渐再也不愿食荤了吧。因为不喜荤食,所以无论受多重的伤,也只能吃些素食糕点。这几年好不容易才丰盈了一些,回来怕是又要掉肉了。小安郁结。
混个肚饱,湛蓝满足地喝下最后一杯茶。屋外傍晚的落霞正是美时,二人却对此毫无兴致。床榻很软,被子够厚,十足的伤员待遇,湛蓝舒服地蜷缩着,伸手摸摸已在枕边找好位置的小白,放松地闭上眼准备进入梦乡。
背上的药膏清凉,柔软的床榻几乎察觉不到伤处,枕边的小白打着轻声的呼噜。只是,总觉得不适,辗转的半梦半醒。屋外的月光温柔地洒了进来,湛蓝无意识地将宽大被子的一边一点点扯紧,最终扯成一堆满满地抱在怀里。梦中终有笑颜……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那日清晨湛蓝离去,淳於宓留在片场继续拍戏,本也就是各归各位的生活,没什么的事情。
可是当淳於宓一幕拍完,习惯性地直接走到刘导的导演椅边。没有放着糕点与温水的小茶几,没有铺着厚厚软垫的椅子,没有正往壶中添加热水的小安,没有跃跃欲试要往自己怀里扑的小白。呼声被遏制在喉间,那个会温柔地牵着自己手,为自己披上披风,催促着说快喝杯茶暖暖身子的女子,已然不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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