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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呢?”淳於宓红了眼,连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哭腔。

湛蓝被这惯有的戏码再次戳中死穴,声音也软了下来,“怎么好好的又变成小白的模样,好了你回去睡吧,小安会帮我上药的。”

“药在哪?”

恼火的怒吼与温柔的言语同样无效。真不知自己只是离开了几日,淳於宓怎的变得如此固执。看着淳於宓愈发红了的眼眶,湛蓝心中默叹。

有气无力地指了指之前小安拿进来的布包,“白色的盒子。”继而无言地趴了下去。莫不是自己身子不好,气势也低了。怎么觉得淳於宓今天怎么看怎么反常。不再是往日柔顺地任凭逗弄,倒是有了几分脾气。不过,也很有意思呢。

淳於宓用手挑着清凉的药膏往湛蓝背上抹去,指尖传来的阵阵凉意让她清醒了许多。回想起自己今天不但扑倒了湛蓝,对她上下其手,还动手扯去了她的衣袍……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听着湛蓝三番五次地提小安,还处心积虑地把自己往外推,心里就有说不出的烦闷。

其实这些伤本算得不得什么,白医师的药是鼎好用的。只不过是这两日忙着赶路,停了药,才难受的紧。随着柔软的指尖轻轻游走在后背上,湛蓝骤然觉得舒服了许多。随着药膏恬淡的气息弥散於周遭,屋子里也出了一份温馨的感觉。

“这张华就是上次遇到的那个吧。”背上差不多已经上了一层药,虽然没有白医师和小安的按摩,但比起之前的遭遇已经是好的不能再好了。身子舒服起来的湛蓝自然而然的想起了下午的事情。

“是。小安应该算是你的保镖吧?”当初湛蓝就是这么介绍的来着。

“是。张华怎么会在这?”最近怎么老能遇见不讨喜的人。

“他说他来附近有些事情。保镖也负责端茶倒水和……抆药?”早就想问为什么小安做的事情已经超过了保镖直逼二十四小时全勤保姆。

“这些事情向来是她料理。不是让你离那个张华远些,今天怎么又会在一起?”还如此亲昵,醋意不是没有的。

“我也没想到他会来找我,而且是家里那边来了电话,让我招待他一下。小安应该知道你为什么受伤吧?”

“嗯……对了,你今天怎么这么关心小安?”湛蓝从对张华的纠结中抽身而出,感觉到淳於宓今天真是非常的不妥。

“没有。”受了伤,瞒着自己。为什么受伤,也不肯告诉自己。连抆药都心心念念地让小安过来。究竟是哪个人,说要与自己一生一世白首不离。又是哪个人,什么都瞒着自己,宁可与旁人分担。旁人……怕在她心里,自己才是个真真正正的外人吧。

想着想着便真觉得自己今天是疯了,做的都是什么事情。取了张纸巾抆了抆手上的药膏,木木地放好药盒,也不言语,便要往外走去。

“你这是又怎么了?”湛蓝见状不对,随手扯了件衣裳,在淳於宓开门闪人之前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