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难道你早就知道?”单可崇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该死的,湛蓝那一副不屑的样子,让单可崇既是恼火又是郁卒,偏生此刻又做不得什么。心中不免揣测着,难不成自己的局,从一开始便让人给看破了?只要一想到当自己优哉游哉地戏耍他人时,别人也在用戏虐地目光看着自己,身上便是一阵恶寒。
湛蓝皱了皱眉,向后移了一些:“不要咳了!”这种咳法,让她想到肺痨。但虽然是向远处移动了一些,却仍是挡在了单可崇出门的必经之路上。
单可崇愣了一下,一边咳着,一边不可思议地看着两人之间骤然出现的距离。不远的距离,却让他此刻感到由衷的安全。再向湛蓝看去,那是什么表情……漠然地厌弃,就差挂个横幅写上“此处疫区,注意安全”。明明……明明是被她掐伤的好不好,单可崇看着一脸嫌弃的湛蓝,心中泪如雨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咳……早就知道了,那你还下这么狠的手!”被当成疫区隔离出来的距离让单可崇觉得安全,话语也带上了几分底气。虽是如此,心中对湛蓝仍是不敢小觑。作为单家的人,自己也算是自幼习武了,虽然学得不怎么样,但是没理由会弄得现在这般狼狈。尤其是动手的对象还是一个听说已经被废了武功的苏家人。连单家的情报网都可以被欺骗隐瞒,自己还被反侦查了,看来这个苏湛蓝不简单,又或者说是苏家不简单。再想起之前苏家有意与单家联姻的事情,单可崇觉得自己这次还是莽撞了,保不定就掉到人家挖好许久的陷阱里去了。单可崇一边出言试探着湛蓝,一边不断回想此前种种,希望可以寻出自己的破绽。
“除了你是Gay之外,你最好把你做的那些事情都说出来。当然,我只是建议,你完全可以无视。”湛蓝状似不经意地理了理右手上的纱布。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便让单可崇心生警觉,两次从湛蓝手中逃脱,是运气也是湛蓝愿意。现在自己就像是在笼子里被猫逗弄着的老鼠,猫心情的好坏便显得尤为重要。他不想惹怒湛蓝,却也不愿将之前的事情和盘托出。失败了的布局,让他尴尬地觉得有些惭愧。
“所有!”湛蓝不高的声音,却带着寒意封了他的退路。其实湛蓝根本不像单可崇想的那样复杂,此刻只是两个互相猜测着底线的人做着心理上的博弈。只不过很可惜,从单可崇说出自己是Gay的时候,他就没有了丝毫优势。而此刻对湛蓝的畏惧,则是注定了他是输家。
果然,单可崇从湛蓝漠然的神色中探不出个什么究竟,反倒是被湛蓝那简洁的命令式语气给怔住了。没有办法,之前湛蓝暴走的情况实在太深入他心。
“其实之前苏家和单家的关系不是特别好。”单可崇清了清嗓子,压抑下想咳嗽的感觉,“前阵子,苏家提出想和单家联姻,正好我家老爷子也有这个意思。所以,那个时候我才想要去了解一下可能会成为我妻子的苏家小姐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你在S省拍《千夜醉》的时候,我和张华也曾过去,原本是我想见见你,谁知道机缘巧合之下你和他倒是先见上了。后来知道张华受伤了,是你下的手,为了避免误会加深,我就带他先回了B市。”单可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怨气,要不是当初不便与湛蓝起冲突,真是想好好教训一下湛蓝的。虽然后来事情发生了很多变故,但是不得不说,有很多事情明明可以避免,但是他是故意的,故意要让湛蓝难受。於是,目的便自然而然地从想要结识,变成了想要报复捉弄。
湛蓝对“下手“一词很不感冒,说得自己好像黑社会一样。本来就对那个张华没有什么好印象,此时就算知道他也是Gay,也生不出什么歉意来。谁叫他总是遇上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全当他是自己倒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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