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天的时间说短也不短,说长也不长,但足够人们把想做的不想做的事情都做一遍了。
白医师那边五天都没见到湛蓝的影子,手机开机着,却是不接电话,不回短信。於是也大抵知晓湛蓝是想自己冷静一下,便不再叨扰她。心中却是有些愤然的,在听过莫琉黛的转述之后,白医师和小安对淳於宓的评价均下降了一个等级,而愈发地同情起莫琉黛来。不过这些事情自然是不能让乔老爷子知晓的,如果此时就让他对莫琉黛不喜,还不知会闹腾出怎样的风波来。於是这几天,白医师,小安合着莫琉黛,也只是陪乔老爷子喝喝茶,在附近散散步而已,绝口不提对淳於宓的怨霾,只是说湛蓝这几天有些事情。幸好乔老爷子对小白的兴趣也挺大,嚷嚷着要让这只聪明的肥兔子学会后滚翻,虽说过程惨不忍睹了些,但是好歹时间也被打发了。
而淳於宓在这间隙回了一次B市。那天夜里单可崇虽是为了等湛蓝而和淳於宓扯了半天的废话,但是有些话总是说在了点子上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终究也不是一句无用的戏言。经过单可崇带着怜悯的有意无意的点拨,淳於宓开始反思之前自己想着离开湛蓝将她默默放在心里,湛蓝也可以找到另外的幸福是不是只是一件自己一厢情愿的事情。联想着之前在医院时湛蓝所做的反应,愈发觉得或许自己认为的最好的解决方法,在湛蓝眼里就是无法容忍的背叛吧。那一掌终究只是落在了桌上,飞扬的木屑是猩红的斑驳,这样的场景频频出现在自己的梦境之中,揪紧了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可是当她尝试着小心地在家中提及湛蓝的名字,收获到的确是父亲鄙夷的眼神和母亲及时制止的话语。之后便不必赘言,多少也都是一些指责湛蓝的话语,语气虽不是很严厉,却句句扎疼了自己的心。於是淳於宓第一次在吃到一半的饭桌上,撤席而去。
淳於宓或许可以了解有些事情不是父母这个年龄可以接受的。但是她同样接受不了父母用那样讥讽的语气斥责湛蓝勾引了他们家的女儿,并且不断地将单可崇和湛蓝一遍一遍对比着。之前温和劝着淳於宓与湛蓝分开时未用的犀利言语,许是见着淳於宓与单可崇已逐步稳定,而毫无顾忌地轮番登场。在淳於宓的心里,这段感情是真实而美好的,它或许不会被父母所接受,但是她愿意一个人默默地永远珍藏。有些掩藏在温情下的矛盾被激化开来,淳於宓觉得自己有些无法面对。於是隔日便又回了T市,只是在家逗留了一个晚上而已。
而最忙的可能是要数单可崇和湛蓝了吧。前者不断地通过各种渠道搜集后者所要求的关於苏家和淳於家的情报。淳於家倒还好说,只是这苏家要往深里挖还不被发现,对於技术上的要求的确是高了些。於是在单可崇忙得焦头烂额之时,湛蓝已经走遍了T市据说是比较出名的各个西式糕点铺子。甜食会让人心情愉悦,可是再美味的糕点却还是敌不过心中那块造型糟糕的蛋挞。
於是这五天的时光,大家都过得有些郁卒。
很快便到了重新开拍的日子。时间这东西最是公证,无论你是欢欣还是悲伤,它总是走得一样快,分秒不差。
这次拍的是室内剧,剧组自己搭的棚子,人员也比较容易集中。淳於宓早早便到了片场,虽说刘导那边已经说了莫琉黛表示会在拍摄上合作些,但是莫名地心中总是有些紧张。或许这些紧张感不仅仅是因为莫琉黛,更多的是揣测着湛蓝是否会到来吧。心中是复杂的纠结,自从医院的事情之后,便没敢联系过湛蓝,只是很是挂记。即便不能在一起,却还是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淳於宓努力地说服着自己把心中涌动不止的思念当做是朋友之间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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