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是冰凉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要借由第三个人才能得知湛蓝的生活。又或者说,从现在开始直到以后,她便一直只能借由间接的渠道,去了解那个人当下的情况。思绪混乱得几近崩溃,工作却还要继续。也好,有些事情做,总是能麻木自己一些,虽然无论怎样的忙碌都无法将那个心底深刻着的影子遮掩半分。
她努力麻醉着自己,尽量不去面对现实。而却在昨天下午接到了家中的电话。父亲隐忍着暴怒的心情,询问着她与单可崇现在的进展。对於她敷衍的回答显得十分不满。在自己成功让父亲暴走之后,换了母亲的声音。而母亲更是旁敲侧击地询问着自己已经和单可崇走到了哪一步……哪一步,吃饭那一步算不算……於是,母亲也暴走了。
放下电话时,心中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却不曾放在心上。毕竟,此时除了湛蓝,她的心里已经装不下更多的东西。她早该知道的,湛蓝就那样早早地悄悄地占领了自己的整颗心,而自己却浑然不知地还想要得到从未拥有过的亲情。其实心中,哪里还有那么多地方呢……当一切有着冲突矛盾的时候。
还没过几个小时,便再次接到了母亲的电话,他们已经到了T市,入住的便是之前单可崇和她喝酒的XX酒店。她还没来得及想清楚父母为什么来,以及为什么去了XX酒店,便被母亲急切的话语给急招了过去。
直到见面,细细地听父亲说完了所有,她才知晓这一周,到底发生了什么。
仅仅一周的时间,淳於家的工厂便遭遇了停工,生产次品,被告毁约,资金周转失灵,外围产业和地下产业被一锅端了,股票被恶意狙击,媒体连续毒舌曝光等一系列事件。资产迅速缩水不谈,此刻淳於家的维系居然已经到了举步维艰的时刻。
淳於博然是浸淫商场几十年的老狐狸,自然是看出了这其中有着一只无形的黑手。只可惜,明明知道有人刻意收拾淳於家,却查不到半分对方的资料,只能让人任意玩耍。最可恶的是,还不是一次就玩死,而是像捉着老鼠的猫一样,反覆放捉,逗弄着。压到绝境,再给个希望,然后被压到更深的绝境。只是一周的时间,便让自家几代积累下来的产业陷入混乱,好手段,如果不是对手,淳於博然显然不会吝於夸奖。而此时,他能做的,只是去找单家求助。作为即将成为姻亲的单家出马,定然可以挽回颓势,说不定还可以将那幕后黑手挖出,狠狠打击。
在他去找单家之前,收到了一封信函。看完之后,他不怒了,反而是觉得此信来得正是时候。他确定,有人会比他更怒。於是他带着信函,和妻子一同到了T市XX酒店,就是因为单可崇正在这里。
“不好意思,我想我爱莫能助。”没有想到的是,在单可崇看完信函之后,会给自己这样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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