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红绫这下连身子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这蚁噬粉是阮烟罗最近配制出来的,沾上一点就像万蚁钻心一样,又痒又疼,活活折磨死人。她这样寻思着,忍不住离阮烟罗又远了一点。
阮烟罗注意到她的动作,眉梢挑了挑,“看你怕的,我有解药啊。”
“那我也不想沾到。”对於毒药,莫说是曲红绫,是个人都会敬谢不敏的。
阮烟罗也不在意,将啐完毒的箭矢捆好,动作麻利地收了瓶瓶罐罐,过来就要去扑曲红绫。曲红绫急忙又退了两步,“烟儿,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先去洗手。”感情阮烟罗是百毒不侵了,有时候这边摸着毒药,那边就吃上了东西。她曲红绫可没这么天赋异禀。爱上这个一个姑娘,有时候还真是充满了甜蜜的折磨。
房间里传出来的大叫声被路过的厉蕖枝听到。她一边偷笑一边钻进了楼燕岚的房间里。要说鸩羽几人中变化最少的就是楼燕岚了。原先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见厉蕖枝进来,眼皮子都没抬,随手一指旁边的桌子道:“酒在那里。少喝点,要不然我要考虑跟你算算酒钱了。”
厉蕖枝抓起酒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边喝边晃悠过来道:“我跟你说,烟儿刚刚又没洗手就去扑红绫,把红绫吓得哟……”
楼燕岚终於抬起头,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她。
“干嘛?”
“你最近很闲啊,这种事你至少和我说过三回了。”
“有吗?”厉蕖枝摸头,她不记得了。她一向是看见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就跑来和楼燕岚说,说完就忘了。
楼燕岚继续低头埋首资料堆中,“看来最近有必要给你找点活干了。”
厉蕖枝喝酒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最近咱们鸩羽有活干?”她怎么不知道。鸩羽现在循规蹈矩,无聊死了。
“皖南那里出了点乱子,本来我还想着派谁去比较好,看你这么闲,就你去好了。”楼燕岚说到这里合上了手里的卷宗。在厉蕖枝刚要张嘴的时候加了一句,“这是命令。”
命令,鸩羽首领的命令。仅仅这一句就足够了。这是施云岫留下来的规矩,平日里姐妹们打打闹闹都没事,但是一旦做事的时候,必须绝对服从命令。
厉蕖枝觉得一切都是自己嘴欠惹的祸。可是既然是命令就没什么好商量的,於是回去打点好行李,於第二天一早出门了。
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厉蕖枝忍不住惊讶。她出门可都没这待遇,一般就是准备一匹马代步。正惊讶着,马车帘一掀,里面人道:“愣着干什么?还不上来,该启程了。”
“好嘞!”厉蕖枝立刻蹦到了马车上,对着楼燕岚露出了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