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吗……卫浅颂也不想吃药。
她以前乱吃东西的时候也烧过。
顶多难受两三个小时就能睡着了,第二天起来也就退烧了,没必要吃药。
可她低估了郁秋芜的直觉。
见她一直没回消息,郁秋芜有些急了,想直接从阳台翻过去。
但没得到允许,就这么私闯也不好。於是郁秋芜给卫浅颂打起了电话。
在恼人的铃声第六遍响起后,卫浅颂终於耐不住,接通了。
才不是因为想跟郁秋芜说话呢,只是铃声太烦人了。
“你是不是不舒服?”郁秋芜开门见山,没多废话。
“没有。”卫浅颂面不改色,强撑了一股劲儿,压住了嗓音的无力和沙哑。
“……那我来找你观星。我走阳台咯?”郁秋芜已经学会了如何与叛逆宝宝相处。
“好吧。”她们本就约好了要一起赏夜,卫浅颂不好拒绝。
她内心又何尝不希望见到郁秋芜?
郁秋芜甚至没说让她难堪的话,戳穿她的谎言。
在看见那人破开黑夜,再次踏入阳台,朝她走来后,卫浅颂的心跳止不住的加速。
郁秋芜走近了。
从卫浅颂的角度看过去,夜光拢在郁秋芜身上,如披银白薄纱,是天仙才能有的衣裳。
她气质却又近妖,嘴角总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勾人而魅惑。
卫浅颂捂住了胸口。
郁秋芜见状,加快了脚步。“不舒服?”
“不是。”卫浅颂吐了口气。
心跳刚要回落,她又被人抱住了。
她头靠郁秋芜的胸膛,自下而上的看着郁秋芜的脸。
心脏骤缩一瞬,刺痛感明星。
“你这,绝对有四十度了。”郁秋芜摸了下卫浅颂的头,无奈里还带了点自责。
受了朋友的委托,还没把人照顾好,她该怎么给裴昔舟解释呢?
“去医院吗?我陪你。”郁秋芜难得收了那些戏谑的称呼,这么看过去,还有些正经,像个可靠的人。
——我陪你。
卫浅颂默念了一遍,有点动容。
她最后还是摇头。“不喜欢那里的味道。”
所以她一直是在家看病。家里为了她的病,花大价钱购置了检查设备。
十几年过去了,她妈妈都会用那些器材了,偶尔还开玩笑似的给她爸检查身体。
“好吧。但药还是要吃的。你要是一直没精神,我会心疼。”
郁秋芜把卫浅颂放下,让她在沙发上躺好,顺便给她盖好被子。
郁秋芜想了想,正欲补充,卫浅颂却开口了。
“对不起。麻烦你了。”
她垂着眸,淡淡的月光洒在她脸上,为睫毛刷上白霜,更显落寞冷清。
郁秋芜摇头,总算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