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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我不敢喜欢你……求求你,我求你……别问了。”郁秋芜难得带上了哭腔。

卫浅颂睫毛颤了下,抬头,看向郁秋芜。

郁秋芜已经狼狈不堪了。

有朝气的头发也被雨水淋湿了个彻底,脸上挂着不知是雨还是泪的水痕,肩膀上的伤有些发肿,身上的衣服也有抆破的地方。

卫浅颂松了手,反被郁秋芜握住。

喜欢这种事,不能只听她说,还要看她怎么做。

郁秋芜肯为她奔波这么久,还摔伤了。

被她咬伤,掐伤也不在乎,一定要抓住她。

可就是不肯说一句喜欢。

卫浅颂张了张嘴,半天问不出一句为什么。

因为郁秋芜求她了。求她别问。

“你走吧。”卫浅颂只剩难受了。

“我不要再见到你。”既然不能给她回应,那她们还是分开吧。

就这么断了,痛也好,一下就过去了。

“……我送你去医院。”郁秋芜强硬的搂着卫浅颂,往车上走。

卫浅颂重感冒,连续烧了三五天。

她妈妈和姐姐,甚至裴昔舟都抽空来朝市看她陪她。

郁秋芜也发了一天烧,只是输了液。

不过她有空,就会来病房陪卫浅颂。

两个人也不说话,就这么枯坐发呆。

“我要回京城了。”半个月后,卫浅颂终於康复,出院那天,她给郁秋芜打了个电话。

“嗯。再见。”郁秋芜挂断电话,看着天空中轰鸣而过的飞机,心中止不住酸涩。

“妈咪……卫姐姐要走了吗?我好久没见过她了。”郁珩在郁秋芜脚边,神情落寞。

郁秋芜难得没有伸手摸她头。

“嗯。她也有她的生活。”放了手,还不能感到轻松。

或许郁秋芜真的会记卫浅颂一辈子。

那真的是很长的时间了。

***

三个月后,卫浅颂戴着口罩,带着管家,准备外出。

“二小姐,今天风大,很快就要下雪了。你最好还是不要出门。要出门的话还是……”管家忍不住劝了句,然后就看见卫浅颂很乖巧的戴上了帽子和围巾,穿好了大衣。

“都立春了,哪儿来的雪。下雨还差不多。我只是出门散散心。”卫浅颂支好伞,出了门。

她的心理医生开导了好久,她想通了不少,还是没法彻底释怀。

她也不打算释怀了。

就这么记着那个厚颜无耻的大骗子,记一辈子,也算她们藕断丝连,有过纠缠。

卫浅颂选了人少的路,让管家跟远点,独自散着步。

一阵风刮过,吹进几滴雨,卫浅颂闭了下眼,把雨水挡出去。

恍惚间,她怎么感觉看见了个红头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