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珩连爷爷都不肯叫,要赢还得是让郁珩第一个改口的祁奶奶。
“颂颂呢?”
“没有醒。刚刚给她换过药了。估计还得等一段时间。”
被她们挂念着的卫浅颂,此时陷入了梦魇的最深处。
她混混沌沌的睁眼,看见的却不是熟悉的家,也不是熟悉的人。
她花了一秒确认自己大概还在梦里。是以前那个连续的梦。
行吧。
她打开手机,想找那个熟悉的名字,却怎么也没翻到,倒是多了好些不认识的名字。
梦还能有这种功能?卫浅颂盯着手机不免思考。梦不应该按照她想的方向走吗?
卫浅颂又翻了好一会儿,给梦中世界的朋友打电话。
她被挂了两次。
“怎么挂我电话呢?”终於接通后,卫浅颂也没多少好脾气。这梦也太差劲了点,不让她舒坦是吧?
“你还有脸联系我?就你这种人品极其差劲的人,不配有朋友!”对面似乎很生气,挂的很果断。
这下生气的不止那一个人了。卫浅颂也生气。
脑子,给点力。
让她梦点好的吧,比如她的阿无。
实在不行,梦点郁秋芜也可以,她认栽,不会再在起床以后去干呕了。
卫浅颂换了好几个联系人,终於拚凑出了事情的大概。
“她”在过去的几年里,酗酒成瘾,整天寻欢作乐,只知道风月之事,勾了一堆少女少男。
最关键的是,“她”做这些的时候并没有和阿无提分手。
而每次阿无打来电话,说要谈谈,“她”都拒接。
在出轨没暴露前,“她”还对阿无说了很多奇怪的话,贬低阿无的自我,让她本就不好的心理状态更差了。
听完这些,卫浅颂有点佩服自己的大脑。
真能编故事。以前怎没发现它这么能编?
卫浅颂坐在台阶上,拍了拍头。
就算编的好,卫浅颂也想骂她的脑子。
把这么渣的事编到某个恶毒配角身上不好吗?非得编她本人身上。
这下好了,阿无不要她了。她听了这么多,也没脸回去找阿无。
卫浅颂试着咬了咬自己的虎口,又掐了下胳膊。她最后试着撞了下墙。
她都没能醒来。
那她在梦里干嘛呢?
卫浅颂把目光盯向了体育场。
骑车,跑步,打球……她只有在梦里,才能做这些事。
没跑两步,她胸口一阵绞痛。
糟了。忘了这具身体的设定是生活极其糟糕的,也就是说,这身体的健康状况也很差。
卫浅颂深呼吸了几下,骤然晕倒。
再睁眼,她看见了熟悉的家具。
有一双熟悉的手握着她的手,那人嘴里默念着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