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吃点。”
卫浅颂盯着白粥,不是很想动。
“终於肯跟我说话了?”她伸手搅拌了两下,真是一粒别的配菜都没能找到。
蜂蜜,芥末都没有。她吃这白粥作甚?
“啊?不是……我以为你不想跟我说话。”
郁秋芜怪不好意思转过头,放在膝盖上的手也不自觉的点着,每一个小动作都彰显着她的紧张。
“我昏睡了五天,刚起来又没什么力气,那不得,等着你告诉我现状?”卫浅颂手指点了点桌板。
结果吧,郁秋芜直接逃跑了,一句话都没跟她说。
“……对不起。”是她怯场了。郁秋芜紧紧抓了下裤腿。
重逢以后,每每对上卫浅颂,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
她自以为她学会了镇定与冷漠,可再高的自尊,在卫浅颂面前似乎也消散无踪,只留她最原初的慌忙鲁莽。
连她该先解释都能意识不到。
真差劲。
“所以,为什么你在这儿?五天了,不走吗?”
郁秋芜以为卫浅颂在赶她走。“你要是不喜欢,我明天就走。”
卫浅颂把杓子砸在了桌板上。
巨响迫使郁秋芜抬头,看向卫浅颂,只见她泛红的眼尾和咬紧的唇。
“郁秋芜!我问你为什么在这儿,不是要赶你走!”卫浅颂气的不行,甚至想把这碗粥都掀了。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觉得。”郁秋芜像是看出什么了一样,赶忙按住卫浅颂的手。
卫浅颂喘了几口气,腥味涌上头,她咳了几声,倒是没有血呕出来。
“对不起……”郁秋芜心好痛。她是不是又惹卫浅颂生气了?明明想要她健康。
“不要你,咳咳,一直道歉。有什么用吗?”卫浅颂把郁秋芜的手刨开,缓了几下。
“对不……”郁秋芜不说话了。
她在心里默默道歉,虽然她也知道那是无济於事的。
卫浅颂别过头。她宁愿要郁秋芜的吻,什么样的都好,走心的不走心的,都比她木讷着只顾道歉要好。
她不想看见骄傲的人一直为那改变不了的事道歉。
她不想郁秋芜一个劲儿的觉得抱歉,却一点实际行动都不做。
那样的歉意就跟施舍给乞丐的饭菜一样,充满了羞辱。
“你妈妈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因为我懂一点护理知识。郁珩的事,我欠了你很大的人情,所以我答应了。”郁秋芜还是努力把那句“你要是不喜欢,我马上走”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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