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原本打算是过两天再去拜访郁庭雪的,毕竟郁庭雪说她在忙,几天后才有空的。
现在看来,或许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两个人匆匆坐着卫家的私人飞机,赶去朝市。
到了郁庭雪的家门前,郁秋芜拿着钥匙,有些不太敢开。
原世界里,郁庭雪不辞而别过。
大概是一个冬夜,郁秋芜记得那晚很冷。
当时她还在想,如果妈妈今天是清醒的回来,就跟她提开空调的事。
她裹着棉被,坐在餐桌上,对着两碗面条搓手。
她一直以为至少妈妈肯带走她,是爱她的。
就是她们的生活太拮据,妈妈给不了她太好。
所以她还在期待每晚门锁转动的声音。
尽管进门的那个人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总是满身烟味,漂亮的凤眼被酒气韵满。
那晚上她等啊等,等到面坨成一团,冰凉得好似外面的雪,等到周遭的灯都灭了,也没有等到那声清脆的响。
郁庭雪就这么把她抛下了。
这次说不定也……
卫浅颂握住郁秋芜的手,将那颤抖按住。
郁秋芜闭眼,随后小心翼翼的把门锁打开。
里面空无一人。
地上还摆着几瓶酒,和郁珩的积木玩具倒在一起。
窗帘没开,房间黑的吓人。
桌上甚至还有一碗没吃完的面,和半块插着蜡烛的蛋糕。
整个家颓唐的不像话,而种种痕迹看来,郁庭雪就像凭空消失一样。
郁秋芜慢慢的转完了整个家,真就只找到了郁庭雪的几根头发。
她再也坚持不住了,抱着卫浅颂,颤抖着,低声抽泣起来。
卫浅颂轻轻的顺着郁秋芜的脊背。
她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丈母娘有了些怨。
如果这人是故意离开的,至少,也得和郁秋芜说一声吧?
她是个母亲吗?她有没有爱过这个孩子?
她走的时候,都在想什么?
“先报警吧。”卫浅颂打开手机,拨通电话。
她们找了个地方坐下。
最近失踪的人好像有点多。对面支吾了半天也没给卫浅颂一个准信,只说已经把信息记录下来了,一定会办。
卫浅颂盘算着再麻烦一下卫清吟。
等卫浅颂打完电话,郁秋芜也没再哭了,只是靠在卫浅颂身上抽噎着。
“她肯定是走了。”郁秋芜抱的那样紧,恨不得和卫浅颂融为一体一样。
“万一只是外出有事呢?”卫浅颂想办法安慰着郁秋芜。
郁秋芜摇头。“她……早就想走了。她和那边的她简直一模一样,酗酒抽烟,只是比那边的清醒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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