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晚没有搭理,等着电话自动挂断,可是电话不断地打进来,锲而不舍。
“操!”曲晚骂了句粗,从一堆酒瓶里扒拉出自己的手机。
喝高了,她根本看不清是谁打来的电话,按了接通:“你谁啊!”
……
春节当天,云芷准备去超市买菜,除夕她不打扰,但春节还是想和曲晚一起过。
她曾答应过曲晚,每年的春节,她们都一起过。
一辆黑色的SUV在路边停下,云芷往一旁挪了挪,拿出手机准备叫车。
身旁的SUV车门打开,下来两个高大的中年男子。
对於危险的敏锐让云芷瞬间警惕起来,拿着手机假装娱乐,却透过屏幕观察着身后的动静。
身后的两个男子快步跟了上来。
这附近没人没监控,两人距离太近,想演一出和朋友相遇的戏码是不可能了。
云芷一咬牙,拔腿就跑,身后的两个男子也跟着跑了起来。
云芷快速将手机滑到紧急电话界面,只是还没来得及拨出去,脑后就传来一阵剧痛,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识。
冰凉的水迎头浇来,在寒冷的冬季,血管里的血几乎都凝固,云芷动了动手指,能感觉到经脉清晰的拉扯感。
云芷睁开眼,尝试动了动四肢,却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无法动弹。
她的面前站了三个人,有之前追他的两个男子,还有一个女人。
云芷用余光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里应该是一个废弃的仓库,铁制的简易楼梯已经锈迹斑斑,风一吹便扬起赤红的粉末。
地上的灰积了厚厚一层,一步一个脚印,周围堆满了杂物。
女人俯下身来,艳红的嘴咧开一个笑容,像是喝过血的血魔,看得人很不舒服,“云总,别来无恙啊。”
从一开始,云芷就觉得这三人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具体的细节,直到女人开口。
有一次她去公司接曲晚,偶然碰见了曲晚和一个争吵,其实是那人单方面的怒吼,曲晚压根不想搭理。
那员工声音尖细,像是刀划过玻璃,听得人心里发毛。
本着不窥探别人隐私的原则,因此她只在长廊另一头等他们聊完,大概过了十来分锺,一个女人摔门而出,便是眼前这位。
有了印象,另外两个人云芷也想了起来,他们都是公司的员工,她在名册上见过。
这三人不知出於什么原因,被曲晚开除了。
一个男人像苍蝇一样搓着手,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横肉挤作一堆:
“云总,多有得罪,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的,生活不易,云总就看在曾经我们为公司效力的份上,给个百八十万打发我们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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