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要睡到第三次世界大战才肯醒过来呢?我先去叫医生,别乱动啊。”
医生来了又走,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云芷都不清楚,记忆还被困在遭人绑架的那天。
三个人转过身来,下一秒,奸恶的表情变为惊愕。
一根高高举起的凳子迎头砸下来,凳子顿时四分五裂,那较为健壮的青年男子身形晃了晃,像被打断线的沙袋一样往地上栽去。
另外两人都懵了,云芷先干掉了三人中危险性最高的人,然后趁着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一脚踹在横肉男的下三路,紧接着毫不犹豫地拔腿就跑。
横肉男满脸痛苦地蜷缩在地,气若游丝地冲女人道:“别让她跑了。”
女人追了上来,云芷顺着楼梯往上跑,结果发现门被锁死了,那个女人也趁着这空档追了上来。
女人箍住她的脖子,云芷抬脚发狠地朝那人脚上一跺,桎梏立马就松了。
云芷迅速转移目标,仓库的东墙有一扇窗,栏杆已经锈蚀得千疮百孔,看着一碰就掉。
窗离地面有五米左右的高度,但下面堆满了木箱,可以踩着木箱爬上去。
云芷果断的跑下楼梯,不想身后的女人扑了上来,两人一起顺着楼梯滚了下来。
女人死死压在云芷身上,一边疼得猛抽气,一边试图控制住她。
横肉男这时缓了过来,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写满了狠厉:“按住她,老子今天要把她大卸八块!”
怎知下一秒女人就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云芷将她从身上推开,女人捂住眼睛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一条手链挂在她脸上,而伪装成手链卡扣的刀片,则深深地扎在她的眼球上,鲜血从她左眼喷涌而出。
云芷快速起身,顾不得抆拭脸上的血迹,警惕地盯着男人。
一息过后,两人几乎同一时间行动起来,云芷拔腿往堆放杂物的地方跑,男人顺手拿起一旁厚实坚硬的塑料水管。
云芷在半人高的箱子间穿梭,男子看着胖,行动却很灵活,紧随其后。
余光瞥见一包图钉,云芷抓了过来,咬开积满灰尘的包装,头也不回地往身后一撒。
男人追的太紧,没刹住,一脚踩了上去,顿时脸又皱成了一坨。
云芷一个转弯,没想到跑进了死路,男子也一瘸一拐地追上来,堵住了出路,气喘吁吁地抡起水管朝她挥来。
空间狭小无法躲闪,云芷抬手抵挡。
手臂传来炸裂的疼痛,很有可能骨折了,而水管也断成了两截。
她闷哼一声,手无力垂下。
男人扔掉水管,上前掐住她的脖子,疯狂地冲她吼叫:“再跑啊,不是很能跑吗!”
窒息感传来,供血不足的大脑似乎要爆炸了,男人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无力的挣扎。
视线下移,云芷的目光落在男人身后的玻璃酒瓶上,她看着男人掀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