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刚亮唐林就将云芷送到了机场。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是和他一起的,害我还担心你一个人在那边没有照应。”
云芷疑惑的“嗯”了一声,沉默过后认真地问道:“我没说吗?”
唐林眼角跳了跳:“你说个屁!”
赵博宇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这是在外面,文明,文明。”
唐林本人毫不在意:“文明能上秤吗?你给我称两斤来。”
赵博宇不赞同地摇摇头:“两斤满足不了你。”
云芷就安静地在一旁看着两人拌嘴嬉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默默地享受着这细微欢愉。
飞机的轰鸣声远去,白色的机身与云融为一体,唐林嘴角的笑意散去,眸色比这寒天更加冰凉。
她低头掏出手机,拨通了师父的电话:“您不可能不知道,可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与毒品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而我最好的朋友差点因此死去,我却一无所知!
两次事件的描写这么简单,没有原因、没有经过、没有罪犯也没有结果,在玩我吗!
算我求您了师父,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对面似是轻叹了口气,饱经岁月沧桑却威严不减的声音传来:“我给不了你答案,但你会知道答案的。”
电话被挂断。
“师父!”
……
“继续给我查!有多少算多少,没有的话捏造也要给我捏造出来,我要他们一辈子走不出监狱的大门!”曲晚将手机摔在桌上。
她布着血丝的双目下,是肉眼可见的青色,因为久不饮水喉中干涩,不自觉地抿起血色暗淡的唇。
手边是一摞摞的文件,她已经连续工作很长时间了,身体的各项反应都在提醒她该休息了。
可脑子一空下来,就会被繁杂的思绪挤满,不断地刺激着她的神经,令她几近抓狂。
她只能让自己忙於公司大小事务,不敢让大脑留下一丝可能被入侵的空隙,哪怕只有一瞬,都能让心脏骤停。
终於等到日西斜,在天边拖出绚烂的流云。
曲晚揣着混乱的思绪,驾车去往云芷的租房。
还未靠近便看见一个人影,心忽然震颤了一下,曲晚慌乱地想要躲起来,却在发现那身影和印象中的不相符合时,整个人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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