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呢?”曲晚无意识地发问,“戒指去哪了?”
曲晚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将桌上的东西拿来,把身上可以放东西的地方都翻了一遍,又跪在地上查看桌底和沙发底。
她将家里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一遍,所有角落都翻过一遍没有放过,却依然一无所获。
她自欺欺人的抬起手,希望只是自己看错了,但无名指上仍然是空荡荡的。
曲晚着急又无措地在屋里打转,直到看到桌上的水杯,一道电光在脑中转瞬即逝闪过,她瞬间捕捉到了。
不作犹豫,她立马订了机票,直接开车去了机场。
至於去往海外的票,自然就此作废的,曲晚已经不知道怎么面对也不敢去面对云芷了,她没有资格出现在云芷面前。
经过几小时煎熬的飞行,飞机终於落地。
曲晚下了飞机直接坐上一辆等候已久的网约车,直奔郊区的别墅。
在曲晚的不断催促下,近一个小时的车程被缩短至三分之一。
曲晚直接翻过院墙,别墅的钥匙被寄存到了专门的公司,她拒绝绕路去取。
曲晚一脚将一楼的玻璃踹碎,翻窗而入,手臂被边缘的碎片划伤也毫不在意。
这个别墅是当初她为了纵情玩乐买下的,是被她视为远离烦心事的快活地。
没有想过,一直逃离的地方,一直想要远离的人,到最后,竟成了唯一能安放灵魂的家,永远也触摸不到的回忆
她的所作所为,让一切都化作了无法消减的思念。
避之不及的岁月,成了最珍贵的回忆,用力推开的人,是无法挽回的一生挚爱。
别墅请了人定期打扫,现在干净又整洁,看不出半点奢靡的痕迹。
心却因此一下沉了底,桌上空无一物,地上的杂物和酒瓶也不见了,醉人的空气被净化了不知几轮。
曲晚脑子发懵,但很快反应过来,给清洁公司打了电话。
两分锺后,曲晚着急忙慌地往楼上跑,冲进主卧,无法抑制颤抖地拉开了床头柜。
柜子里安安静静躺着一枚银戒。
曲晚仿若抓住救命稻草般将戒指死死攥在手里,失力地跌坐在地上,将握着戒指的拳头抵在心口,抵挡那里传来的钻心剜骨的痛。
痛到无法呼吸,痛到哑声失言。
她带着如劫后余生般的庆幸和害怕,任由呼吸错乱,泪水滑落。
曲晚颤抖着将戒指重新戴回无名指,细细摩挲着,然后一如最初,倾身虔诚地亲吻了那片冰冷。
曲晚徒步走回城镇,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也不知道应该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