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因爲她率先释放的「善意」,对方就给了很好的回馈呢。
由於艾贝的刺激,原本应该独占鳌头的路易斯被拉下了领先位置,其他人的紧迫感更加强烈,没吃完早餐就离开了餐桌。
凯文因爲被淘汰,不得不被迫收拾行李,被节目组带离了别墅。
*
22世纪。
霍尔通宵失眠却没顾得上不回信息的游戏小人。太阳高升时,他收到了一条信息,写着「你好,我在路边救助了一个受伤的女孩子,她说是你的妹妹,给了我你的号码,你是她的家人吗?我现在带她到了XX医院,如果可以,希望你赶快来一趟。」
妹妹?
霍尔想到了艾丽莎,出於人道主义,他给对方发了一个问号询问情况。但不过一刹那他就后悔了,刚被骗过一次的人情绪恶劣且充满警惕,想得比平日更多,艾丽莎爲什么不自己给他发信息?按照她的性格,除非死了,否则不会放弃任何联络他的机会,即使联系不到他本人,也会发给他的经纪人,让他的经纪人来找他。
而且,看看这个开头,「受伤」「医院」,都是典型的诈骗术的开头。下一步对方是不是就要让他打款了?
想到这里,霍尔毫不留情地拉黑了对方。他不想和这些人浪费时间。
没想到,过了没多久,经纪人给他打来了电话:「艾丽莎住院了,该死,她想用割腕威胁你见面,可是联系不到你,就自己从房子里跑出来求救,还好有人帮了她。你要来一趟吗?」
霍尔这才想起来,上一次艾丽莎撕毁粉丝给他的信件之后,他已经将她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他对那个被拉黑的陌生人有一瞬间的愧疚,不过如果对方在医院,他觉得见面再向对方解释也不冲。但没想到当他到达的时候,经纪人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经纪人:「那个送她来的人?已经走了,我想还双倍医药费向他道谢,他没有收。」
霍尔颔首。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他觉得没有必要再将对方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毕竟只是个陌生人。
「你先去看一眼她吧。」经纪人也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你再不来,她可能要拔针。」
「那就让她拔针。」霍尔的语气很淡。
他眼底的冷漠让经纪人心惊,却又觉得某种程度能够谅解他。霍尔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如果不是艾丽莎的哥哥临终托孤,再加上两人是孤儿,确实没有其他人能够收留她,他不会担下这个职责。
偏偏艾丽莎不是一个能让人省心的人。
霍尔只是她名义上的监护人,和她相处的时间幷不多。他单独给她买了一套房,还雇了佣人陪伴,每个月固定会打一笔钱,曾经关系没有那么恶劣的时候,会每周过问她的功课,给予一定的感情付出。对於一个外人来说,他已经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全部。
可对於艾丽莎来说,无论是金钱还是固定的问询,都显得那样冷冰冰和公式化,那不是她想要的。
况且她喜欢霍尔。就像青春期里爲了引起父母注意各种叛逆的少女一样,她的行爲更加极端。
病房里,因爲拯救及时,艾丽莎只是脸色看上去白了一些,没有太大的问题,只不过霍尔冲冲没有出现,她像经纪人说的那样,在威胁霍尔的助理要拔针,「他呢?我死了他都不来看我吗?那我去死好了!」
「窗在那边。」霍尔出现在门口。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翻领大衣,定期健身令他肩宽腰窄,身姿挺拔。冷淡的表情没能让他英挺的容貌减上一分,这样的冷酷反而对校园里的小女生充满魅力。「想跳就去,比割腕快。」
艾丽莎完全没有听见他说的话,眼睛一亮,「你来了!」
他面无表情地发号施令,「躺下,打针,睡觉。」
她这才愿意躺回去,只不过视綫仍频频地看向他,显然不准备睡觉。霍尔也不管她,径自坐到VIP病房的椅子上休息,他原本准备看杂志,一低头却发现他的短信到了。
「我找了一晚上的綫索,这真不容易。」
「你不回复我,是生气了吗?」
霍尔:「你找到了?」
「一无所获。」
这四个字愉悦到了他,霍尔冰冷的灰蓝色的眼睛里,多了一点消融的痕迹。他想到对方同样一夜没睡,且没有他的帮助就没有丝毫进展,就令人心生愉快。
哪怕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和一个游戏人物计较。
他给她提供建议:「去看看那头狮子。」
在得知走错了路之后,他就重新整理了思路。这个房间里的信息不多,最不被注意的,就是那只已经被用过的「道具」狮子。在它被笼子锁上之后,人们下意识地会将它分入用过的綫索之中,很难再想起它。
她搜寻了这么久,却一无所获,就是一个很醒目的提示。
没有更多的信息,意味着要提炼原有的信息。
偏偏她还不自知,「狮子?它不是被我们关起来了吗,我看过了,它没有逃跑——石狮子也不可能逃跑。」
破折号后面的话像她的内心的嘀咕,她在小声的嘲笑他。
「去看他周围的机关,头顶,或者下巴。」
过了一会儿,她回:「狮子的头顶有开关!!我碰到了,它的嘴巴打开了。我在它的牙齿里发现了一张纸条,『这是马戏团的狮子,饿了,需要喂它吃东西,但是他的脾气不太好,如果放的食物他不喜欢,超过3次,你就只能永远地留在马戏团爲它刷毛了。』」
「原来我昨天看见的东西是它的食物吗?我才发现放水桶的墙边有提示的文字呢。」
狮子喜欢的食物:镜子
狮子讨厌的食物:皮鞭
我也不知道狮子喜不喜欢这个:肉
狮子不喜欢也不讨厌的食物:狗粮
狮子觉得没有味道的食物:一桶水
她想秃了头皮,「它到底想吃什么?」
他发出一声傲慢的轻笑,慢条斯理地回答她,「你,它想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