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渝:“我去见个制作人,谈谈她新专辑的事。你们先走,我下一趟航班,没问题的。”
这个制作人属於元老级别的,沈之渝退隐之前拿的金曲奖最佳音乐制作人奖项,这位制作人盛年时候就已经拿到手软了。早年一心扑在工作上,导致妻子跟他闹离婚,带着儿子回了老家。
没改嫁,从全职太太摇身一变成了都市白领,一边工作一边抚育儿女。
男人这种生物总是要晚於同龄的女人而成熟,过了几年,任驰才想起承担丈夫和父亲的责任,工作量逐日减少,经常来广州陪伴妻儿,前几年和妻子复婚了。
沈之渝上门拜访的时候,昔日留着微卷长发脑后扎个小揪的文艺派大叔正在炒菜。任驰剪了个如今小鲜肉流行的狼奔头,模样精神不少,就是依然蓄着络腮胡,两岁半的女儿很喜欢伸出肉嘟嘟的手去摸摸。
“歌嘛还是在写。”饭后,任驰和沈之渝在客厅喝茶。
任驰早些年就觉得沈之渝是个有趣的人,歌手当得好好的,突然入侵了音乐制作人的领域,让不少成天滥竽充数混饭吃的半吊子深感人生艰难。拿了音乐制作人的奖项又突然退隐出国,整个过程跟玩票似的。
任驰是听说她家境优越,进娱乐圈纯粹是爱好,说夸张点,如果娱乐圈混不下去了就回去继承家业。但是这样随心而为的人实在少见,不过再如何任性,中心轴都是音乐二字。
对胃口,任驰很欣赏沈之渝。拿来招待她的茶还是藏在柜子里平时自己都舍不得啜上一口的稀品。
“是你要唱歌了?”任驰问她。
沈之渝:“不是,是给我工作室的签约艺人。如果任老师这里有合适的歌曲的话。”
这位小友家世好相貌好业务能力好,哪里都好,唯独一张嘴在哪儿都学不会服软似的。明明是专程来跟他要歌,又说的好像他不同意的话,她还有其他筹码一样。
任驰鼻间哼了哼:“不是给你唱我就要好好考虑了,现在乐坛的歌手没劲。”
“这样,她人现在正好在广州,明天约个时间碰个面吧。任老师见了人再想想。”
某卫视这次在广州举办的跨年演唱会宣传很广,任驰在电视上看过宣传片,被媒体贴上“沈之渝”标签的年轻姑娘模样生得很招人怜爱,好奇之下,他去听了对方刚出不久的单曲,印象确实不错。
知道沈之渝给自己下套也甘愿跳了进去:“行吧,明天晚上六点广记茶楼。”
两人都不是虚与委蛇的性格,正事谈完了直接跳过琐碎的客套,沈之渝打了招呼就走了。刚走出小区,就接到了祁俊从医院打来的电话。
卫莱结束表演之后由祁俊和助理护着从场所走出来,在外面蹲守的粉丝里三层外三层,好不容易突破人群,快上车的时候被突然涌进来的一个人捅了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