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是亲密,却没有了含蓄的撩拨感。
所以,周诚在陆军学院进修的,就是如何撩人么!
周诚闷声笑,用指腹轻轻摩挲夏晓兰的掌心。
这是真实的,让他魂牵梦萦的触感。
他还想多撩几下的,但再不切入正题,估计真的挨揍了。
“那我先说石家的事吧。石家现在已经搬到卷烟厂宿舍去了,魏嫂子的工作从车间换到了办公室,她好像不太适应,不过这个我也管不上,是魏嫂子自己选的路。晓兰,我要向你道歉,我没有向你完全坦白,也没弄明白,石凯是石凯,他媳妇是他媳妇,魏娟红给我写过几封信……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那些信自然不是在追求他。
周诚事后仔细一回味,才觉得别扭。
明明他妈和晓兰都在京城,他妈更是为了石家跑前跑后,有什么事魏娟红不能和他妈说,非要写信来告诉他?
前面两封信周诚还能理解。
后面石大娘用回老家威胁,让魏娟红同意全家搬去卷烟厂宿舍,魏娟红是搬了,却又给他写了一封信——有康伟这个耳报神,周诚早知道魏娟红是为啥同意搬家的,在信里,魏娟红却没提原因。
周诚把滤镜去掉再看那封信,就看出了很大的问题。
不实诚、不踏实,怨气很重不甘心,偏偏要在他面前装出善良懂事。
就是这么别扭的感觉!
周诚情愿魏娟红直直白白说,就是怨恨他,石凯为了救他牺牲,他就该照顾石家人一辈子。
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还有几分坦然。
一封信写来,周诚没理会。
后头又有两封信。
信里的语气,是一封比一封着急。
细细碎碎的,说在卷烟厂宿舍住的多不方便,说新的工作岗位多不适应,办公室的人在排挤她云云。绕来绕去的,就是不明白说自己的意思,等着周诚善解人意主动开口帮忙。
夏晓兰摊手:
“信呢?”
周诚无奈:“我怎么可能带在身上,难道路上还随时拿出来念一念?晓兰,关键不是信,是我通过这些,在思考你说的底线问题。”
“想的怎么样?”
“我认为是男女的差异,我看待问题,没有你们女同志细致。我也高看了自己的能力,一开始就对石家的事大包大揽,才让魏嫂子变得这样别扭。这和她性格有关系,也和我处理不当有关。”
周诚同志的“检讨”是很深刻的。
看得出来,在夏晓兰冷处理的这段时间,他的确是有认真反省。
周诚将问题的症结归纳为“男女差异”,虽不全对,但从他的角度来看,也不能说是错。毕竟周诚怎么能想到,夏晓兰是以30年后的眼光在看待问题,要想和夏晓兰思想完全同步调,不可能嘛……就算是到了2017年,这个社会依然有很多大男子主义、直男癌等等存在,屁本事没有脾气还不小的男人真不少。
“那以后,石家再有什么事……”
周诚显然早有说辞:“房子和工作都落实了,他们有自己的日子,就当个远亲处着,救急不救穷,愿意努力上进可以帮一把,平时的日子,要靠他们自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