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芬也没觉得上学是耽误了做生意赚钱,这两件事并不冲突,学的知识越多脑子越聪明,对做生意肯定有帮助。
而且在这样的环境中,晓兰明显很快活很享受,刘芬特别高兴这点!
於奶奶捶了捶腿,「晓兰要去实习两个月,我们继续呆美国也没意思,该看的都看过了,这两天把东西收拾下回去吧。」
「可是……」
於奶奶打断刘芬的话,「该做的都做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没有结果不一定看现在,我都等了20年,不在乎继续等!」
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
若是为了找儿子,反让刘芬母女受到伤害,於奶奶也做不出这种事。
想到放弃,心里肯定非常不好受,夏晓兰之前在同学面前介绍她是「奶奶」,促使於奶奶的决定更果断干脆!
夏晓兰又着手给她们订返程票。
从旧金山到纽约,纽约到伊萨卡,再回到纽约,如此频繁的换地方,闵小菊终於发现了有人在跟踪监视她们:
「行动很隐蔽,谁能想到会是流浪汉?他们本来就是无处不在,懒洋洋的呆在路边。」
夏晓兰沉吟,「你觉得奇怪吗,监视我们的是流浪汉,之前告诉我们老鼠强身份的还是流浪汉,这真是巧合又矛盾!」
那个只要了100美元就跑掉的流浪汉,不会是旧金山黑帮的人,哪有自己坑自己的黑帮。
这件事很奇怪。
更奇怪的是,夏晓兰送刘芬和於奶奶去机场时,有一个黑人小孩儿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撞了刘芬一下。刘芬没事,黑人小孩摔倒了地上,刘芬下意识去扶那小孩子,两手相握时,她掌心被人放了一个东西。
像叠起来的纸。
刘芬可是看过露天电影《鸡毛信》的人啊,一下子就激动了。
她刚回过神来,机场的保安已经过来,黑人小孩像泥鳅一样在机场大厅钻来钻去,很快就消失不见。
「妈,您没事儿吧?」
刘芬摇头,「晓兰,我想去下厕所。」
十分钟前才刚去过吧。
於奶奶奇怪的看着她,「走吧,我陪你去。」
阿芬古里古怪的,到底在搞什么鬼?
夏晓兰自然是没意见,很多人不习惯在飞机上去洗手间,上飞机前总是紧张,她让闵小菊一起去,自己留下来办行李托运。
女儿没领会到她的意思,刘芬又不能当众说,着急的很。
只能和於奶奶一起去卫生间,在隔间里,将手心摊开,压低了声音:
「刚才那个小孩给的。」
於奶奶的心咚咚跳,手颤抖着将叠起来的纸展开,白纸黑字,笔力苍劲,有几分熟悉,也有几分陌生——
「回华国去!」
回华国去?
是谁在叫她回华国去?
干涩的眼睛里蓄满泪水,於奶奶都不太相信,她大概是收到了1968年以后的第一封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