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难受的。」

夏晓兰老老实实承认。

「虽然我也不想当夏家人，但你也知道，外人不这么想，有什么事还是要把我和夏家扯到一起说。要让别人知道我有个堂姐在HK给人当小老婆，我哪有面子。你还是老老实实当杜家五姨太吧，千万别暴露自己的身份。」

「你——」

夏子毓脸有恼色。

她想反驳夏晓兰，却又多了几分谨慎。

在港岛无所谓，琤荣集团的春茗宴，她爱说什么都行。

到了内地，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夏子毓』。

虽然她认为夏晓兰靠了那么多关系，也混的不过如此，却也没有笨到让人当众抓住把柄。夏晓兰继父还是鹏城市长，夏子毓对此大有忌惮。

「不知你在说什么，杜生对我好，公开摆酒娶我进门。我们又不是无媒苟合，全港市民都知我是杜生的女人。夏晓兰，你有那么多机会，不照样混不到俱乐部高级VIP资格？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笑我通过不光彩的途径成功，你怎么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你敢说自己这一路走来，没有靠这张脸，没有靠你妈……呵，起码我敢承认，你敢承认吗？」

夏子毓这逻辑，好像也能自圆其说啊。

果然人只要不要脸的话，真特么能活的不错。

夏晓兰扪心自问一下，这辈子这长相，在她创业初期，还真是给她提供了不少便利——等等，夏子毓这是偷换概念啊。她刷了脸卡，也因为长相，招惹过朱放那样的烂桃花，还有流氓在小巷里刻意堵她！那谁说的，命运馈赠的礼物，都特么暗中标好的价钱。

就算没有这长相，凭她的能力，在80年代不能发财？

何况，她也从未靠身体上位……倒是想和周诚进行生命大和谐，她家诚子不同意啊！

夏子毓觉得，她能有今天，是靠美色，靠她妈嫁给了老汤？

所以上次，夏子毓才会找人查她妈——

夏晓兰若有所思。

杜兆辉根本忍不住了：

「全港市民都知道你有多骚气差不多，我爸的女人多了去，你就算想当我小妈，也是没手续的那种。前面三个好歹还受法律保护，你有个屁！有本事，你哄老头子和登记做合法夫妻，否则你一辈子都是个暖脚丫头……滚，马上从我面前消失！」

刘可盈进杜家门时，HK的婚姻法还没修改，刘可盈是小老婆，却是受法律承认的小老婆。

夏子毓有个屁。

杜兆辉想马上把这个野狐狸抓住沉海，妈的，为了点钱，他受的憋屈太大了！

夏子毓表情难看。

不知想到什么，却又转了笑脸：

「杜兆辉，我不与你生气，你是被某个女人给迷昏了头。你好不容易拿到5%的股份，难道不想要更多？她能帮到你的，也就仅限於鹏城一地的关系，杜家谁当继承人，却不是她能做主的。你可以看不起我，但你也要想好，杜家人人都厌恶你、防备你，恨不得将你置於死地。唯有我们没有生死大仇，为什么不能结盟……你想想自己最初把我送给杜生的目的，不就是要有个『自己人』帮你吗？」

夏子毓觉得杜兆辉肯定疯了。

迷恋上夏晓兰。

夏晓兰这个女人，会爱谁？

还不是谁有用，就踩着谁当跳板。

是，在杜兆辉和杜兆基争夺5%股份的比试中，夏晓兰仗着在鹏城有关系，帮了杜兆辉。

但剩下的股份，可再没有什么比试，全看杜琤荣将来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