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觉得这些孩子就算出去了,跟外面的孩子也是不一样的,冷漠而麻木,甚至连一点自尊都被凌冲得差不多了。
这样的孩子走进社会,就真的可以成为家长父母口中高大上的孩子,做着洋气高大上的工作,拿着高薪,找一个天仙一般的妻子,住着高档小区。
宁舒觉得有点难,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在不断地提醒这些孩子,他们是社会的渣滓,他们跟普通的孩子不一样。
当孩子遭受到了什么,他会恐惧,甚至也会模仿,具有暴力倾向,原生家庭的影响对一个孩子的影响巨大。
当一个女孩出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中,她也会重男轻女,把自己作为一个投影,将来也不会爱跟自己同为女性的女儿,甚至可能会把女儿当成一种耻辱。
在这里,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好好学习就好好学习,不能玩游戏因为不允许。
每天行走在这样的人群中,宁舒觉得自己有点像在丧屍群中行走,可不就是行屍走肉吗?
这些孩子一没有杀人,二没有犯罪,却比犯人还没有尊严。
就算对囚犯都讲究什么人.道主义,甚至撤销死刑,为什么对这些孩子就可以这么残忍,仅仅是因为他们真的无可救药?
宁舒加快了收集工作,实在是有点累,身体疲惫得很,整天熬夜修炼,结果修炼不出什么灵气,宁舒都觉得快成为仙门大佬了。
身体很沉重。
偏偏每天还有跑步做运动,自由活动的时候还得搬搬砖,吃得还不好,如果不是有辟谷丹,宁舒觉得自己现在可能已经死了。
不过要坚持住,让这具身体活得久一点,一定能让委托者的妈妈感受到别样的爽意。
宁舒平时不敢太张扬了,就怕老师和教官盯着自己看,不然什么都做不了。
来这里有十多天半个月了,委托者的妈妈也没有来看一下,也没有一个电话。
学校不允许,学校怕学生跟家长说什么,让家长将孩子接回去,没有达到家长的要求这岂不是砸了招牌吗?
再来等个一年半载的,父母就可以面对一个全新的孩子了。
这很惊喜。
这里的学费很贵,问题严重点的需要在这里呆上一年,要么就是半年,学费三四万半年。
如果家庭条件好,这些钱倒是无所谓,如果家庭条件不好的,拿出三四万还是有点吃力的。
给钱遭罪受。
学校有不少的孩子,宁舒的收集工作特别缓慢,不可能走过去直接对人说你给我一根你的头发。
这种异常的举动,指不定教官和老师又能解读出另一番意思来,古人有缠青丝的习惯,那是夫妻各自剪一撮头发下来装在一起。
意味结发夫妻,白头到老。
是不是又要说她跟什么人早恋了。
宁舒:姐姐都是黄昏恋了。
等到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宁舒的脸色都有些泛青了,带着一股死人的青色。
夜深人静的时候,宁舒躲在洗手间里,拿出了头发,用从食堂里偷的打火机点燃了头发,头发蜷缩着化成灰烬,发出一股蛋白质烧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