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岁悄悄回头看她一眼,神色复杂难辩,宛如她此刻的内心。

这种事儿为什么会落到她头上?

她真的只是一个炮灰啊……

满怀心思的林岁岁洗干净果子后就坐在自己的躺椅上发呆。

她现在不只有自己的躺椅被子,还有自己的桌椅板凳,甚至乌澜还允许她在角落搭了个隐秘的空间,供她休息。

林岁岁越和她相处,越能感受到乌澜那一点被坚硬外壳包裹的柔软。

其实乌澜也并没有杀害任何一个人不是吗?

就因为她是血族,被这样被用锁链锁在这么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过了几百年,她又有什么错呢?

“过来,给我打水。”乌澜的一句话打断林岁岁的思绪。

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林岁岁,一脸高傲,习以为常的命令让林岁岁嘴角抽了抽,哼,她收回乌澜柔软那句话。

林岁岁哼哧哼哧花了大半个时辰把棺椁灌满水,又花半个时辰等乌澜慢悠悠的泡完澡,最后花半个时辰把洗澡水盛出来顺着排水的凹槽道倒出去。

她累得半死,每次乌澜要洗澡都是她的受罪日,偏偏这人还挺爱干净,几乎天天都要吩咐她打水一次。

林岁岁瘫倒在躺椅上准备休息的时候,乌澜却又突然说要吃果子。

林岁岁:“……”

打工人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都会被压榨剩余价值啊。

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沉。

今晚没有月亮,棺椁上方还是透出丝丝光,照射进来。

宫殿里有蜡烛,但是都摆放在四周,离正中的棺椁挺远。

林岁岁一开始还因为没看清楚路差点扭到脚,后来她就把一些蜡烛挪到了自己躺椅周围,现在随着她占的地儿越来越大,周围的蜡烛也越来越多。

不只是乌澜宫殿里用着蜡烛,连带着村子里的所有人都用着蜡烛,没有现代的灯,虽然不方便,但是经常在这样的环境下似乎也渐渐能接受了。

不过今天林岁岁明显地发现不同。

乌澜非但没有躺回去,反而从棺椁里出来,走到林岁岁面前。

林岁岁感受到强烈的视线,心头的危机感陡然升到最高点,唰地一下睁开眼睛,而后就看到乌澜在自己头顶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

林岁岁被吓一跳,差点没忍住骂出脏话来。

“干什么?”她心虚的坐直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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