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知不是你那位暗中偷听,若真是阿笠,不是太过明显?好歹跟我几年,没可能这点脑都不用,唔好俾只死猫给我食呀阿嫂!(注)”

一句话,又激到何安娜血气上涌,与这种古惑无赖没什么好讲,她一定是哪根神经搭错竟会对这种人有一丝动心。

“你走吧,你身边有无鬼,无关我事,九姑几醒目,点用我来提醒,我祝你尖沙咀大家姐日进斗金,富贵无双,”

黎慕九心知何安娜已经动怒,无谓多说,寒着脸走出病房。

瞬间房内静谧无声,何安娜努力平复气愤,细细想过黎慕九说的话,虽然无赖狡辩也并非全无道理,可不是阿笠,又会是谁。

房门轻轻敲响三声吱呀开启,阿BUN探头进来,恭恭敬敬喊一声“阿嫂”

何安娜点点头,阿BUN把手中胶袋放在床头,

丝丝米香飘来,阿BUN低头解释:“九姑话这家鲍鱼粥阿嫂你食的惯,特地叫我排队去买的,还热着。”

何安娜看看面无表情的阿BUN,又看看那只包装完好的胶袋,叹了口气。

入夜,黎慕九开一辆凯迪拉克疾驰飞过绚烂红港,横冲直撞停在富豪夜总会门前,翻身下车,指尖牢牢捏着一根烟,满脸怒气走进门,身侧有穿三点比基尼应侍女郎,本想上前发姣,一见黎慕九满面冰霜即刻转变面孔恭恭敬敬唤一声“九姑”

黎慕九径直走上二楼,经过长长走廊,红绿色灯光打下来,连怒气都变的妖娆。

走到尽头,黎慕九抬脚踹开一扇门,惊到屋内赤着上身抱住互啃的一对男女。

高高瘦瘦白板仔被打断好事,拉链都开就差临门一枪,突然一声响,以为有仇家开枪,惊到全身精血倒流,至少一月无法做真正男人。

身下女人也惊到尖叫,尖锐声音划破整座热闹夜总会。

“冚家……”

白板仔一句粗口在转身见到黎慕九瞬间戛然而止。

黎慕九不理他几多抗议:“同鬼仔福要一船货,明晚到码头,到不了,我收你皮。”

白板仔望住黎慕九一双眼凶狠如狼,只剩点头。

黎慕九吸一口烟,转身正要走,想到什么又回过头来,惊到白板仔提起的牛仔裤又跌下去。

“管好你的嘴,任何人都不许讲,记住,是任何人。”

白板仔是是是了半天,再也说不出第二句,黎慕九偏头看了看那位靓女,一对波倒大,好似赛过狄娜,只是长相差强人意,与何安娜那股风骚韵味相差甚远。

内心一番评头论足,这里不如阿嫂,那里也不如阿嫂,腰未有阿嫂细,皮肤好似也未有阿嫂白嫩,看来看去,还是阿嫂最好。

黎慕九摇摇头,吸着烟走出去,气愤心情亦有所释放。

夜晚的病房更加寂静,何安娜睡不着,静静望着窗外,醒来一整日,除了那衰仔黎慕九同阿BUN,再未有人来探望她,陈训礼更似人间蒸发,只留两位手下看住房门,不知是聋是哑,一句话都不肯多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