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训礼望见那一盘花蟹瞬间朗笑一声,同身旁两位老坑笑道:“重头戏来了!”
声音刚落,瘦瘦弱弱服务生突然向前扑去,手中一盘花蟹摔落在地上,白色骨瓷摔成几瓣,几只蟹滚出来,顿时满屋酒香四溢。
服务生顺着惯性向前倒去,一道黑影突然从他身后窜出来,目标明确直直朝陈训礼冲去,不过一秒,众人眼前一花,一柄枪已然顶住陈训礼头顶,只差来人食指微微用力,扣动扳机,结束本阜最大社团龙头坐馆一生。
陈训礼临危不惊,仍缓缓饮下口边的菊花酒,而后抬起眼望着眼前这人。
“你还是来了,阿BUN。”
阿BUN望着陈训礼洞察人心一对眼,心中咯噔一声,好似有些念头似闪电一般一闪而过,令他抓不着头绪。
陈训礼笑了笑,放下手中酒杯,望了望地上那盘花蟹:“可惜了。”
一声叹,不知是叹的花蟹,还是叹的人。
阿BUN拧了拧眉,手中枪又用力顶住陈训礼太阳穴,好似在下定决心:“对唔住,大佬。”
陈训礼笑了:“我一直在等你,BUN。”
陈训礼话音刚落,“砰——”一声枪响,结束漫长黑夜。
明日,阳光总会到来。
第35章 惊变
十月二十,浅水湾二楼卧房中的英式雕花落地镜前。
一双白色高跟鞋,细细的根镶过一圈小小天然珍珠,费时费力费锺,一眼就知价格不菲出自名师之手。
专为富家太太打造,自然做不了恨天高,五公分的鞋跟不高不矮,却衬得何安娜脚腕白嫩细长,再往上,旗袍裙边绽开的蓝色海棠花缀着嫩黄的蕊,开在素锦色的绸缎上。
一件旗袍,沿着身形细细剪裁,勾勒出何安娜腰肢窍细柔弱,绸缎独有的光华赋予女人不一样的绰约。
何安娜睇住镜中的人,扬起一抹耀眼的笑,而后缓缓抬起手臂,将长长卷发绾在脑后,拈一根细细长长的簪,缓缓插进乌黑的鬓边。
一根尖尖银簪,镶着一颗硕大的南珠,耀着莹莹光华,亦是一柄利器,足可刺入陈训礼一只眼。
无论如何,今日总该是有个了断。
何安娜冲着镜子笑,镜中人亦冲她笑,眉眼中是数不尽的决绝风情。
她都盘算好,如果今日成功还好,但凡有了差错,她也会一人将所有事一力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