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外人看来也会感觉可惜。
但她心里想重新开始的声音却更大,她还能列举出很多条理由。
一来她不缺钱、不在意工资,对工作的要求不算高,选择面更广。
二来她的学历很硬气,就是中间有空白期也没关系,现在还可以拿出去当作敲门砖。
她只是耽误了三年而已,工作中认识的一个同事二十八岁才辞职出国读研呢。
一个建筑师的职业生涯是很长的,——要是想,他可以工作到死前那一秒。
方泠:“所以想找一个设计岗,裕美……”不适合我。
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出来,金文瑶说:“你怎么不早说,陈高翰正在招实习生呢。”
金文瑶扭头看着她,“不过你要是不想去也行,刚才陈高翰的目光就快黏在你身上了,他才刚离婚,还带着个小孩儿呢,不要脸。”
她骂的也不是多真心实意,只是想借用这些话分散方泠的心思,她不想让方泠看见自己失态的样子。
金文瑶坐在副驾,从中午喊钱梦凡吃饭开始方泠就坚持开自己的车,她本来还以为方泠嫌自己的车张扬准备下次换个便宜点的,但现在想来她应该一早就考虑好了,开自己的车方便离开。
这在她的计划之外,但也不是多意外,方泠就没一次顺她心意的。
不能急,金文瑶对自己说。
从陌生人到熟人,再到现在这个难以准确介断的位置,她花费了很多精力。
现在能跟方泠这么亲近也是意外之喜了,——在她预想里自己应该会在漫长的等待和无数次的拒绝中,慢慢消磨掉这种近乎狂热的感情。
她不断安慰自己现在的状态已经很好了。
可是……很多时候,她还是会想为什么不能再进一步呢?
方泠现在也没反感不是吗?
她想随时都能触摸她、亲吻她。
只要一想到某一天方泠的视线只会为自己停驻,在打着充足冷气的车里她也浑身发热。
但金文瑶更清楚现在时机还不到。
人跟人之间的关系在每个阶段都有一个临界点,每向新的阶段冲刺时都伴随着一定的风险,冲刺失败后关系是不会重新回到原来那个阶段的,不进就是退后。
失败的人会像曲英勳一样被淘汰出局。
不能急。
方泠反驳:“我跟着你进去的,还是个生面孔,他们要是不看一眼才奇怪。”
金文瑶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是吗?我误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