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卧室正在熟睡的某人,今天早上起床难得没有把人吵醒,要是再回去把人弄醒了,肯定更难脱身。
她最后拿了一条毯子,靠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
不知道有没有二十分锺,——反正闹锺没响,肯定不到半小时。
方泠睡梦中也察觉到一种强烈的被窥探感,睁开眼就看到金文瑶正蹲在自己面前,用一只手指按自己的嘴唇。
她带着点补眠被打扰的无力感咬了一下。
金文瑶笑吟吟的又加了一根手指,方泠呸了一声,这才把她的手甩开。
金文瑶见人坐直,毛毯从那曲线上滑落下来,这才明知故问:“太累了?”
方泠呵呵:“你说呢?你要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上次生气可把金文瑶折腾的够呛。
听到这句话金文瑶那点得意到翘尾巴的劲头也收了一收,她握着方泠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吻完手背看着方泠初醒慵懒的样子,心里一股胀足的情绪几乎不受控制。
金文瑶低声道:“娇娇……”
方泠听见她声线不对,也来不及计较这个令人肉麻的爱称,甩了金文瑶的手立马下楼。
公司里,新婚连带蜜月都在国庆一起过了的瞿雅满脸喜气,看见方泠走过来给她塞了一把糖说:“快沾沾喜气!”
方泠很给面子的拆开一个吃了,吃到嘴里才发现是外面包着一层白巧克力脆壳的奶糖,吃完一个都甜到人发腻。
这把糖第二天出现在了金经理的兜里。
金经理这阵子走路带风,因为心情好,看到什么样的蠢货都很包容,就连裕美几个元老暗戳戳做点动作,或者老生常谈的鼓吹金宇继任,她都没怎么下狠劲儿收拾他们。
不过她的仁慈并没有得到什么好结果,某个叫牟万利、今年六十八岁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元老,就在一场酒会上积极拉着“青年才俊”和金文瑶认识。
还是那句话,金文瑶的性取向在这个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她都懒得掩饰。
牟万利跟着金父干那么久能不知道?
他知道,他就是故意恶心人。
金文瑶有时候都想这些人脑子里是不是有个洞?明摆着他都老的快死了,还在给自己下一辈拉仇恨。
他今天就是站在台上大声说:“金文瑶是个同性恋!”也不会有一个人附和,相反在她面前,这些人还会说:“牟总是不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
她来这场酒局还是她爸金旭鹏给别人面子。
因为金旭鹏起家史带了一点地域帮-派色彩,所以即使坐到这个位置也不肯轻易落别人面子。
每年出席参加的大大小小的宴席、酒会就有一千多场,他就是掰成四瓣都不够用,金文瑶十五岁的时候就开始帮他递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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