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嘉禾对这话没有反应。
闻惜闷了一会儿,忍不住有点烦乱道:“你能不能先出去?我看见你就静不下心来,你没别的事可做吗?”
“我前几个月才跟她恢复联系。”方嘉禾答非所问,“她原先的合伙人走了,我又正好学经济,有点用武之地,加上当时也在考虑回国就业,她主动找上门来,我也就答应了。”
“我貌似什么也没说。”闻惜怼她道,“你和谁联系,从什么时候开始联系,这些都和我无关,用不着跟我汇报。”
方嘉禾便又不说话了。
但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闻惜强打着精神浏览那些资料时,方嘉禾就安安静静地坐在闻惜对面。期间闻惜有什么看不懂的地方,方嘉禾会自行根据她的面部表情变化及时给出相应的解释。
除此以外,两人都默契般地没再开口聊别的,只将心思放在工作上面。
不多时,等周婧将客户那边的人带过来,双方客客气气地寒暄一番后,方嘉禾才起身退出会客室,去了外面。
闻惜近几年没少和各种外国友人打交道,是以对於翻译这份工作很是得心应手,纵使身体不舒服,但也表现得落落大方,拿出了自己的专业素养,尽最大能力将双方的意思完整而清晰地进行了传达,还着重注意着将屋子里的氛围轻松化。
结果当然是令大家喜闻乐见的,这笔业务被平川贸易顺利拿下,几个业务部的职员都是才毕业没两年的大学生,显然十分高兴,一再冲闻惜道谢,还给她送来了不少吃的喝的,一群人谈笑风生,气氛非常活络。
闻惜早已学会如何在职场中与人相处,虽然吃了感冒药后一直昏昏沉沉的,但也没有表现出来,始终面带笑意,不显倨傲。
“这次真是多亏了闻小姐,要不是你赶了过来,这笔单子我们肯定没这么容易就能谈下来。”周婧关掉了投影仪,在同事们各归各位后对闻惜说,“真羡慕你们这种有语言天赋的人,能精通一两门外语,走到哪里都不愁没工作。不像我,上学那会儿只知道筛边打网,不认真上课,毕了业就只能干点跑腿的活,全靠一身力气挣口吃的。”
闻惜笑了笑,说:“能谈下这笔单子,其实主要还是靠你们自己,我不过是个传话的,哪敢把功劳全揽在自己头上?能让客户信任,可不是我一个翻译就能做到的,还得是你们公司有这个能力才行。”
周婧道:“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公司再有能力,没有闻小姐的翻译,客户那边也不知道啊。早先就听我们杨总说请了个厉害的帮手过来,我就一直特别期待,虽说之前发现你的年纪和我差不多大,还这么年轻,我本来还有点半信半疑,可刚才看你表现得那么好,这才知道我们杨总果然没吹牛。”
这些夸奖和奉承之类的话,闻惜从来都是听听就算,说的人也不一定就是真心,场面话罢了。她回应了几句,完成了社交礼仪,又听周婧说:“闻小姐和我们副总是不是认识?”
闻惜说:“你说的副总,是指方嘉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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