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惜“嗯”了一下,问道:“我记得你是淮州人,怎么会想起来沛阳市开公司?”
杨天晴说:“我不是土生土长的淮州人,只是爷爷奶奶一直住那边,小时候跟着他们在淮州待过几年,之后又在淮州当了几年老师,其实两位父母都在沛阳市,我辞掉工作以后就回来了,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家。”
“听方嘉禾说你订婚了。”闻惜说,“恭喜。”
杨天晴笑了笑:“谢谢你。婚是订了,但婚礼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办,我跟他工作都忙,今年肯定是来不及了,得等明年再做打算。希望到时候,你能与嘉禾一起到场。”
闻惜顿了顿,答道:“看情况吧,如果我当时人在国内,会尽量抽空参加你的婚礼,如果在国外,可能就没办法了。”
她虽是翻译,工作的主要内容却还是围绕着外贸这一块,上司若要出国办公,闻惜也得随同,进入代宇这两年,她常有去国外出差的时候。如果杨天晴的婚礼恰好定在了她出差的那几天,那闻惜便是想参加,也无能为力。
“没关系,能来就来,不能来也不打紧。”杨天晴说,“能收到你的祝福,我已经很开心了。”
晚风悠然,送来秋夜的凉,那凉里还搀着几丝白日里的余热。闻惜将外套搭在臂弯,替杨天晴开了车门,说:“那你路上小心,慢走。”
杨天晴正要上车,却又在此时瞧了瞧闻惜,问询道:“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你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闻惜迎上她的目光,坦然道:“是,不过今天不合适,我们改天再聊。”
杨天晴与她对视片刻,点了点头,看向闻惜身后说:“那我就先走了,嘉禾去了半天也没回来,你去找找她吧。”
车门关上,代驾立即将车子发动起来,朝马路上行驶而去。
杨天晴在车窗里挥了挥手,很快便随着车子一道消失在了街尽头。
闻惜这才反应过来方嘉禾已离开有一会儿了,她先前与杨天晴喝了酒,又怎么能开车?多半是返回的途中见到闻惜正与杨天晴谈话,不想搅扰她们,便去了别的地方等候。
果然,闻惜到达停车场时,方嘉禾没在车里,正站在一处昏暗的角落埋头抽烟,也不知是在想什么,瞧来有些微的沉重。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