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成韵是老同学,虽说以往在学校时关系不算特别好,但也没少来往,还是有些交情在的。
那阵子,杨天晴没少因为公司的事与成韵打交道,不止成韵帮过她,她也有帮过成韵。这一来二往的,两人便时常在下班后见面吃饭,周末休假时也偶尔会去咖啡厅之类的地方坐一坐,多是杨天晴请客。
在方嘉禾回国的半个月前,某一日,两人又因为工作上的问题聚在了一起,整整聊了一个下午。
那期间,成韵接了个电话,处理了一些公事,杨天晴就是因为那个电话,才知道了闻惜也在沛阳市。
“她的手机就放在桌上,屏幕一亮,我就看见来电显示人是你的名字。”杨天晴缓缓叙说着,声音轻柔又悦耳,“首先你的姓氏就不多见,我从小到大只碰到过你这么一个姓闻的人,加上成韵当时又自个儿提了一嘴,说是徒弟打来的电话,还在我跟前夸了你几句,声称你是她手底下的翻译里,业务水平最好的几个人之一,我一听这话,基本肯定那就是你了。”
成韵主修西班牙语,当年有两门选修课都和杨天晴一样,她们一开始就是因为相同的课程所认识,之后又因有着共同的朋友,便进一步加深了熟悉的程度。
所以能被成韵看做徒弟的人,首要条件就该是和她一个专业,而闻惜正好也是学西语的,更不提杨天晴还亲眼看见了闻惜的名字,也就由此得知了闻惜不仅正待在沛阳市,还和成韵同在一个公司上班。
“然后呢?”闻惜问,“你为什么没和成老师提起我们认识?”
“然后我为了确认是不是你,之后又专程抽空去了一趟你们公司,偷偷看过你一次。”杨天晴说,“至於为什么没和成韵提,又为什么没有在当时就和你相认,只是因为那时候嘉禾还没回国,我不想先惊动你,免得弄出些意想不到的情况,那可就不好了。”
没想到杨天晴居然还特地去公司看过她,闻惜深感意外,同时又有些不理解:“其实你可以找我的,怎么说我们以前也认识,算是老熟人。”
“是这样没错,但这里存在一个问题。”杨天晴说,“如果我当时就和你见了面,那你肯定会跟我问起嘉禾的事,我当然会担心自己说漏嘴。”
闻惜更不理解了:“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在你们中间当个传话筒。”杨天晴这样解释,“我更希望你们两人能自己重逢,而不是通过我来引见,否则那样就变味了,不是么?”
闻惜看着她,嘴唇翕动,却没说得上话,半晌过去才道:“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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