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惜把茶杯搁在窗台上,看着水面倒映着的自己:“方嘉禾去见你的那天,我也去永华区和杨天晴见了面,知道她为了能让我们很好的重逢,在背后默默做了很多事以后,我心里其实就又释怀了很多。”
她说到此处叹了口气,又道:“晓楠,你也是谈过恋爱的,你应该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有很多感情无法克制,由不得自己。这两个月以来,我已经口是心非地拒绝过方嘉禾很多次了,但那天晚上,我实在做不到再一次把她推开,我装不下去了。”
那天夜里,方嘉禾问过她好几次:“你也想我了,对么?”
虽然这个问题,闻惜到此时都还没给出正面的回应,但那个重逢后初次拨打过去的电话,已经是一种变相的证明。
她的确是想方嘉禾了。
和杨天晴分别以后,闻惜走在小区里,满脑子想的都是跟方嘉禾有关的事,然后她不由自主地给她打了电话,却没告诉她自己很想她,只是问了她好几遍“你在干嘛?”。
就像还在淮大念书的时候,每当方嘉禾离开学校去俱乐部开始训练,闻惜一个人待在宿舍觉得孤单时,也总是会给方嘉禾发消息,问她在做什么,吃了饭没有,训练累不累,今天又能不能回来。
她不是那种会把想念二字轻易就挂在嘴边的人,同时也不是经常会和对象说“我爱你”的人,而这些话,方嘉禾反而要比闻惜说的更多。
以前是,现在也是。
到今天为止,她和方嘉禾已经接过不少次吻了,但前天晚上藏在小区绿化里躲着外人接的那个吻,尽管那么短暂,却让闻惜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和她曾经与方嘉禾各自下课后,在教学楼门外碰了面,再被方嘉禾拉进没人的角落里亲吻时,是一致的快乐和刺激。
那一瞬间,闻惜会产生一种情窦初开时特有的心动,还会有一种回到过去的错觉。
她在那一刻暗暗地想:有什么关系?不要去管从前,也不要去想未来,她要的不是长久,她只想把握朝夕,总好得过又一次失去。
所以她带着方嘉禾上了楼,回了家,在分隔四年之后,把自己重新交给了她。
“那既然都已经那个了,有了身体上的进展了,那么感情上呢?”赵晓楠开了扩音,把手机搁在一边,尽量将吃饭的动静放得很轻,“一般情况下来讲,你们那个了以后,感情应该也会升温不少吧?”
闻惜思索片刻,却是摇了头:“床上是一回事,床下又是另一回事。只能说我们之间的氛围没之前那么别扭和沉重了,要自然许多,这方面的确是有好转的。”